“相公,等会儿都要天亮了。”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你不要这么害羞。”
“我怕你不想。”温明舟诚实道。
“呆子。”
她低头碰上他的唇,扯着被子遮住两人的脑袋。
却掩不住那阵阵声音。
在家里休息了几日,姜韵和温明舟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以前每日都会出趟海,现在隔一日才会去。
家里一切照常,攒的银子也渐渐变多。
成亲一个多月,早上见那老大夫背着药箱子从门口路过,姜韵立马招手请了过来。
老大夫腿脚慢,温明舟却是一下子就冲到了姜韵眼前,面露急色,“韵韵,身子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刚巧碰见大夫,想请他把个脉。”握住他的手,姜韵轻声解释道。
按理说,这都一个多月了,她也差不多该有害喜的症状了,但是她自己如今却没摸出来。
听此,温明舟镇定下来,只专心守着老大夫把脉。
“你有什么毛病?”老大夫纳闷地看向姜韵。
这丫头吃得好睡得好,身子好得不行,找他瞧什么病?
“可有喜?”姜韵认真问道。
老大夫瞄了眼边上的男人,又看向身子十分康健的姜韵,“没有,此事皆看缘分,急不得。”
听到她问这个,温明舟神情僵硬了下,很快走过来揽住姜韵的肩,“韵韵不要急,我们刚成亲不久。”
“嗯。”姜韵郁闷了下,难不成药丸还有失效的时候。
把老大夫送出去,温明舟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转身回来,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他不仅骗她自己不是妖怪,如今还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男人周身气息压抑阴沉了许多,眼睛酸胀得厉害。
他蓦地背过身去,抬手接住掉落的珍珠,熟练地塞到自己的衣裳里。
“相公,你怎么了?”姜韵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对上他泛红的眸子,心都软化了,哭笑不得道,“好好的怎么要哭了?”
“我瞒了你事情。”他弯腰抱起她,一直走到床边坐下,才犹豫道,“韵韵,我生不出孩子。”
半晌没听见姜韵回应,他心慌意乱地将人抱紧,“你是不是嫌我了?”
“我、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对你好,你别嫌我。”他紧搂住人,下巴搁在她肩头,没让她瞧见自己哭红的眼。
他一边哭,一边藏珍珠,都快要藏不住了。
姜韵只觉得他情绪不对,最近似乎爱哭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