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洛悄悄的爬上被黑雾笼罩的房屋,努力了很久,小心的撬开窗户,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翻进房屋里,发霉的墙壁印着重重鬼影,灰白的地板时不时还会探出一双鬼爪,表明即便是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偷的。
华洛小心翼翼的潜入房中,第一眼就在走廊里看到了无数静立不动的诡异泥塑,丑陋粗糙的造型,它们没有脸,面部的位置是小孩子涂鸦留下的画像,扭曲怪诞的面容,张牙舞爪的固定着妖娆的姿势。
感叹这家孩子画画就不能有个彩色蜡笔吗?
看这架势,华洛必须从它们身边走过去,并且不惊动它们才行。
深呼吸,平静心态。
说真的,华洛虽然实力挺强,但是胆子并不大,特别是对于物理手段不能超度的东西,更是让他难受至极。
平心静气,压低了身体,从扭曲雕塑中间挤过去,缓和着心跳,清楚着记忆着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绝对不让躯体与雕塑有一点点的触碰。
有的时候,甚至脸都已经和雕塑面对面,那苍白扭曲的面容,随时可能一口咬碎华洛的喉咙。
“真是操蛋的治疗……”华洛咬着牙穿过雕塑群,是一扇长满利齿的木门,还要开锁?
腰间的确有开锁工具没错,但是……这黄金级别的门锁,好像难度有点大哦。
华洛明明已经非常小心的拿着两根小铁针,蹲在地上拨动着锁芯,频频还要胆战心惊的回头看一看,雕塑们有没有动。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单挑21名大骑士的杀神,也不是组织了两区人民抵抗剥削的精神导师。
而是城市角落里为了填饱肚子,每天战战兢兢的雾都孤儿。
咔嚓咔嚓,锁芯发出轻微的响声,直到啪的一声脆响,撬锁针断了。
声音清脆。
不妙!
背后咔嚓咔嚓,雕塑活了。
华洛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敢回头看一眼,撕吧,随便撕,我叫一声,我就是娘们。
随后身体就被泥塑撕碎。
梦虫:「是否存档点复活?」
“行吧,开锁有点心得了。”华洛感觉自己至少已经摸清了规则。
重新复活到开锁的时间点,两根纤细的铁针小心挑拨,旋转,手腕上感受到一丁点毫微间的生涩颤动,就必须立刻松手,重新调整角度。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卧室里像是章鱼缠蟒蛇,蟒蛇缠蜘蛛,蜘蛛缠乌贼,乌贼缠水母一样,无数黏稠扭曲的生物,填满了整个房间。
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华洛一阵生理性的恶心,难以相信神偷的精神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冲击,才会扭曲成这个样子。
那团巨大诡异的生物,正在沉睡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晦涩难懂的呓语,身上仅有一点点小小的金色光团,冒险去偷有点不划算,华洛把注意力放在了旁边的箱子上。
同样有着一把锁,华洛心态维持的很好,冷静的挑开锁眼,把锁打开,有些遗憾,里面只有一团小小的金光。
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开门都是大脚丫子踹开,何来这种卑劣猥琐的行径?
好歹也是华洛第一个战利品,心满意足的拿出来揣进怀里,准备原路返回。
他已经略有心得,只要成功克制对诡异生物的恐惧,偷盗就会安全很多。
然而,就当他离开这间房子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裂开,一点点的化作尘埃,最后再一次回到起点。
“?????”华洛满头问号,癞蛤蟆身上爬青蛙,这又是什么新玩法。
梦虫提示道:「那是一个可怜的单亲母亲家庭,你违背了神偷的规矩:不偷妇孺。」
“王德法!!!去尼玛的鸟规矩!”
“就那鬼都不认得的怪物,鬼才知道单亲家庭!”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华洛已经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