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走上前来,问道,“怜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怜儿满眼泪光,眼神中都是自责和辛酸,她指了指慕容玉楼又指了指她自己,最终指了指浅云居门外。慕容玉楼朝她的手指望去,那个方向是蘅芜雅苑。
慕容玉楼问道,“我知道这很勉强你,若是你不愿意,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怜儿连连摇头,随即指着蘅芜雅苑的方向点点头,意思大抵是她愿意。
慕容玉楼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昨日我已经吩咐谷霜为你备下了盘缠和马车,今夜浅云居外的那个小门无人值守,届时,你便可以出去了。父亲禁足的是我,并不是你,你还是能够出去的。”
怜儿那双浅茶色的眼睛看着她,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她哭着朝慕容玉楼摇头,眼眶红红的,实在是惹人心疼。
慕容玉楼轻叹一声,随即朝路过的一个侍婢道,“将怜娘子扶下去休息。”
那侍婢喏了一声,便上前来将怜儿扶了下去。
待到众人都走后,慕容闵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她是谁?方才哭得实在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自然是一位故人。”慕容玉楼轻轻一笑。
“故人?”慕容闵皱眉,“难不成是你从前在外头认识的吗?这世间还是真是奇妙的很,我原以为只有你才有这样的眸子。”
慕容玉楼笑而不语,所谓故人,并非是真正的故人,怜儿是代表着她的故人而来,那她自然是要好好招待才是。
慕容闵瘫坐在了胡床上,“罢了,你不说我便不问了,明日我便出去瞧瞧,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啊。”慕容玉楼道,“顺便帮我办件事。”
“何事?”
慕容玉楼笑道,“自然是好事!”
烟雨朦胧,再过半个月就要进入冬季了,又是一个漫长的季节,慕容玉楼立在窗边看着窗外,计算着她即将要走的每一步。
忽而,一个侍婢走了进来,满脸惊慌,“娘子,不好了,怜娘子不见了。”
“不见了?”慕容玉楼道,“她出去了?”
“婢子去问过谷霜姐姐,谷霜姐姐说未曾见到怜娘子出去过。”那侍婢道。
“那去院子里寻一寻吧,怕是她躲在某个角落也未可知。”
侍婢正要退下,谷霜便从外头走了进来,“娘子,郎主传信来,即日解了娘子的禁足。”
“哦?”慕容玉楼一直那般平静,没有欣喜,也没有讶异,“还真是快啊。”
“娘子?”谷霜好奇,“您是知道郎主会这么做?”
“我到底是她的女儿,也是在府中的唯一一个嫡女,他自然不能把我怎么样。”慕容玉楼似笑非笑。
这场游戏,终于开始了。
慕容闵早就辞了朝中的官位,说是自己年纪小,还需要再历练一番,皇帝深感欣慰,便许了他的请求,是故慕容闵如今也不用上朝,连续几日都窝在慕容玉楼的院子里。
“你说她去哪儿了?”慕容闵照样我在胡床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