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就炸了锅了。
“咋可能没钱?!多多你可不能没有良心,那是你亲弟弟,难道你以后就不管他了?在就没钱了,没钱你弟弟以后咋办?”
乡村妇人常年下地干活,冲着电话中气十足,等不到艾伦的道歉,立马就开始咒骂他白眼狼,黑心肝。
艾伦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在这做举目无亲的城市里,曾经熬过多少不眠不休的夜晚,他生病几乎都不怎么请假,全靠硬抗。
他喜欢穿花衣服,喜欢生活里面多一些明媚的颜色,能够给他多一点希望,生病的时候格外的喜欢吃甜,深夜高烧独自躺在出租房里面用打湿的毛巾给自己一遍遍降温
所有的这些,他的父母不曾过问,几乎每次打电话过来就是提醒他打钱。
艾伦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
“我手里只剩下两千块了,我如果回去,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没钱你不能借吗?!”
电话那头的母亲理直气壮,反而责怪大儿子没有本事。
艾伦气笑了:“借了钱之后呢?”
难道不用还吗?而且借钱有这么容易吗?
似乎察觉到艾伦态度的冷淡,妇人又软了声音:“你是不是不想要那个姑娘?妈看过了,那姑娘虽然离婚了,但是长得不丑,又没孩子,你们过日子一样的。”
这话要是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眼里,还以为这当妈的有多么开明呢。
艾伦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回去了。
“传宗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医院那边我也联系过了,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我已经掏空家底了,那笔钱我也不会找他要,就当做是我给你们的养老钱,以后家里的事情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的很果决,甚至没有给电话那边的妇人反应的机会。
被大儿子挂掉电话电话的王桂花傻眼了,大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以后不管他们了?
一口气没喘上来,王桂花气晕了过去。
钱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不过这些都和艾伦没有关系了。
他修整了一夜,把行李箱收拾好放到角落,自己叫了一顿丰盛的外卖,吃完之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沉沉的睡了一觉。
工作有时候也是一剂治愈的良方。
起码对于艾伦说是的。
苏时凛早起刚刚锻炼结束,就听见佣人过来请示,说有人找。
祁家的大门当然不是那么好近的,艾伦天刚亮就守在大铁门外,精神焕发,完全看不出一丝颓然。
咬着包子的苏时凛这几天格外悠哉,乍一看到打了鸡血的艾伦,莫名有些后悔。
有些直觉永远不会错。
艾伦一早来找她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极限》明天拍最后一期,她要开工了。
第二件事
艾伦左右看了一眼这豪华的别墅,又瞄到了刚从楼上下来的俊美如神的男人,小声叨叨:
“你和祁先生什么时候订婚的?你知道祁先生就是祁氏集团的祁总吗?”
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能够听出他的激动,而且他眼里的精光却已经要闪瞎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