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将铁链另一头绑在汽车牵引钩上,坐上驾驶位启动打火,拉上手刹挂空档。
然后走到二人身边,点燃一根烟,恶趣味的盯着只露出脑袋的父女俩。
郜总交待过简宏富父女不要杀。
不是不敢,而是没必要。
他们大刀门是黑社会组织,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
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利益,就算杀人也要有利可图。
再说简宏富只是签了转让合同,后面去房管署办理转让协议说不定还要他配合签字。
不过郜总还交待了,简宏富这个老东西骨头比较硬,必须要敲打到位才行。
看着阿昌的裤脚,女孩露在地面的脑袋止不住的惊恐,声嘶力竭的求饶道:
“呜呜呜…求求你放了我爸,我什么都答应你。”
“都是我的错,昌哥求求您放了我女儿。”简宏富也是哭的涕泪横流。
“真是父女情深,搞的我都有点感动了。”阿昌熄灭烟头,嘬着牙花子问道:“我要是放了你们,你们俩不会报案吧?”
简宏富明白他的意思,喟然叹道:“不会,绝对不会,我只想保住我女儿的命。”
“行吧,谁叫我这个人心软呢。”
阿昌见已经敲打到位,也不再继续为难他们。
吩咐两个马仔将父女二人挖了出来,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爸,我们去报案。”女孩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扶着站立不稳的父亲,盯着扬长而去的汽车,一脸仇恨。
简宏富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叹道:“算了吧,囡囡。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钱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了。”
……
清河市电视台。
翌日清早,白露带着方正发过来的视频u盘,敲响了都市民生栏目组江主任办公室的门,开门见山道:
“江主任,金樽会所的案件,我有第一手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