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你们几家住的宅子,那都是特殊时期,国家照顾老一辈功臣的特殊举措,那些宅子本身就是国家财产,每一处宅子都拥有不可替代的历史价值,宅子里面的东西件件都是文物,只有保护起来,才是对后人的负责!”
艾丰说不过梁栋,就胡搅蛮缠道:
“我咋发现你就是墨索里尼,道理都在你嘴里呢?”
梁栋比划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丰子,你那点儿小心思,能会瞒得住你老丈人?能会瞒得住梅山那位?”
艾丰道:
“老爷子把我丢到岭西,搞得我就跟苏家的上门女婿似的,我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争取点儿什么?苏家现在还用得着我们艾家,相信他们会做好取舍的。”
梁栋不想掺和这些家族之争,就问艾丰:
“你今天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艾丰站起来,拍了拍梁栋的肩:
“咱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应该互相帮助,对不对?我想跟你合作一把,阴苏夔一把,然后把我调过来……”
艾丰一直在注意着梁栋的表情,可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梁栋脸上却好像还是没有一丝波澜,就又承诺道:
“你放心,我不是苏夔,没有他的那些花花肠子,我要是能来槐安,一定会继续高举你梁栋的大旗,跟岳主任配合好,率领槐安领导班子,带领槐安全体百姓,再创辉煌!”
见梁栋仍旧没有什么表示,艾丰就拉了旁边的程纪斌一把,继续道:
“梁兄,就算你不愿意帮我,但你总不能不管你在槐安的这一大帮子兄弟吧?只要苏夔还在槐安一天,你的那些旧部下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早晚会把那帮子人一个一个踢出槐安,或者压得他们永远翘不起头!”
艾丰说完,给程纪斌使了个眼色,程纪斌只好结结巴巴地说:
“艾,艾书记说得没错,槐安那帮老人现在就没一个得势的,过得那是一个比一个憋屈。”
程纪斌都开口了,梁栋也就不好再保持沉默:
“丰子,纪斌,咱们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咱们也就不说两家话。我这次回来,目的就是打消苏夔在槐安乱来的念头。我知道我这趟不可避免的会跟苏夔产生冲突,但就我内心来讲,我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的。苏家在岭西根深蒂固,如果跟他们闹翻,极有可能把整个槐安搅成一个烂摊子,这对谁都没有好处。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槐安的发展,就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只能对你们说声抱歉。”
艾丰道:
“梁兄,以苏夔的尿性,他怎么可能会听你的劝?他就是你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儿,你要想保证槐安的健康发展,唯一的办法,就拔掉他这根插在槐安的毒刺!”
梁栋道:
“事在人为,还是让我先努力努力再说。万一我真搞不定,回头咱们再商议你的这个提议也不迟。”
艾丰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点头道:
“你既然早就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劝你了。不过,你在槐安这几天,我肯定也是要有些动作的,万一我要跟苏夔正面接上了火,我希望你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最好不要做出对我不利的举动。”
梁栋眉头微微一皱,把话挑明了说:
“丰子,你跟苏夔要争个你死我活,按说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说实话,站在兄弟的角度,我是没有理由不挺你的。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冒然行事。如果你的行动影响到槐安的大局,那对不起,兄弟情分在我这里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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