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卡雷斯走了的话,莫顿应该就会出来,但他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出来……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么他定的目标难道就这样没了?
不过莫顿应该差不多要接受跟系统性的治疗,这么想着,安从二楼窗边跳下去,消失在夜色当中
看到人走了,莫顿颤颤巍巍的想推开门,手却不听他的使唤,身体很难受,却不敢大口呼吸,怕会惊动之前在外面的人,导致他现在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他想要有人能救救他,他还不想死,可他这个病秧子,死亡也只是或早或晚的事罢了……
他开始懊悔自己当初在学校不逞强的话……懊悔自己听了他人意见主动当出头鸟,明明是个病秧子,去逞强要当什么区的领导。
现在好了,没钱接受系统的治疗,自己也成为了间接伤害别人的刽子手,明明哈姆为他做的事都是无用功,骨髓移植他的姑妈早就已经带他做过了,因为他术后的严重排异反而导致了他的身体情况更糟糕。
更何况哈姆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帮他做的了手术?莫顿也觉得哈姆会知道这一点,他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既然这样莫顿干脆编了个稀有血型,想让他放弃……
没曾想反而让他越发偏执,一切都糟透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没有这个病……不对,如果他能当个好的领导者……哪怕他能管理团结好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有点技术在手上…………
这份苦恼恐怕永远也消失不了了吧?他静静的蜷缩在衣柜里,也许是时候该睡一觉了,也许会有人能发现他,也许不会,他猜,哈姆这辈子都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会因为推不开衣柜门死在里面……
绝望爬上他的脊背,至少周边是衣服堆,不会那么冷,反而异样的温暖轻柔……
他听见“咔啦”一声,衣柜门被打开,安拿了个纸袋套在他脸上,给他呼吸,一边按着他的腹部,一边在旁边喊莫顿用腹式呼吸。
见莫顿有点不知所措的吸了几口后就开始咳嗽了,安便把袋子扔一边,扶莫顿到床上让他半躺着。
他的唐突出现让莫顿恐惧惊慌不已,只不过他没有力气挣扎便是了。
在感觉差不多后,安擦擦嘴角溢出的唾液和鲜血,起身去桌子上给他拿药。
“你现在也说不了话吧,你也不是值得被我处理掉的对象。”
安边说边拿着水与药一步步向他靠近。
可他怎么可能不害怕?毕竟安可是在他面前杀了人,用撬棍一下一下的,把别人的头给……。
“怎么?还怕我?少说这事也过了几个月吧,而且没有我带来的研究所的药你又能撑多久?不说感恩戴德吧,至少见到我别皱着眉发抖好吗?”
安卡雷斯嘻笑着轻轻扶过莫顿的脸颊,他撬开他的下巴,颇为正经的将水和药送到莫顿嘴里。
因为太过措不及防,以至于莫顿连咳了好几声,安在角落找到吊瓶给他输液,又将他翻面给他背上来一针,动作意外的熟练,如果他不是医务人员,就是有经历过这类的人。
很显然,安不是前者,那就只有可能是后者了……
“好了,你将来会有机会谢我的,但现在……还轮不到你用这种打探的眼神看我。”
安突然神色一变,态度一下子大转变严肃了起来。
莫顿的脸色惨白,嘴里也只有清苦的药味与闷潮的铁锈味。
莫顿很想问安,他是不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明明把他赶走过,为什么要一直过来?但他太害怕了,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以随时残忍的夺走他的生命,恐惧到喉咙发不出声音,
安卡雷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已经透过莫顿的脸,完全把他心理活动给看透了。
“看你年纪小,我也不多追究。但我们还用雇佣兵的方式是来决定吧。”
雇佣兵的方式?莫顿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思考,右手无力的动了几下,似乎在挣扎犹豫着什么,如果付出这一步勇气的话,前方等着他的到底会是深渊还是未来呢。
他很害怕,害怕阴晴不定的安突然杀死,也害怕自己会病死在这,更害怕无知的未来,也害怕被简托付着的他,没有达成她的愿望……
最终莫顿小心又费力的用两根手指拉了拉安的衣角,安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莫顿也竭尽全力的回握了过去。
“这是打招呼的方式,可不是雇佣兵的,你还得再拿出点行动。”
莫顿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还是凭直觉点了点头,然后费力把吊瓶的针头从手上拔了下来
“哈哈……挺不错的,你现在这状态你竟然还敢拔掉。我们雇佣兵就喜欢不怕死的家伙,很好,看来你还算有点胆量…………”
安卡雷斯将针头又给他扎了回去,但在那之前,安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让血与莫顿嘴角之前溢出的血相溶,随后又收集了起来。
“看起来真不错,这就当证明了,以后就多关照了,病苗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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