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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郁闷地轻叹口气,跟在他身后也到了客厅。
林家聪见她也跟了出来,顿时急了,小声道:“沈小姐,容先生现在病着,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乔薇急忙轻声道:“我知道,我会照顾他的,光线太亮,对病人休息不好。”
林家聪大松一口气,关上房门就出去了。
乔薇将客厅的灯关了,拉开窗纱,将窗子也打开一丝缝隙,又转身走到卧室里,啪一下将灯全部关掉,也走到窗边,稍开了一线窗户。
一切搞定,乔薇脱掉棉褛,坐在沙发上,便坐下来研究起了茶几上的药。
有退烧的冰贴,乔薇起身将它放进了客厅的冰箱里冷藏。
其他的都是口服的消炎药和抗病毒的药,乔薇一个一个地看了看说明书,挑了一个叫金盏莲的抗病毒的中成药,找了一个杯子,跑到卫生间里冲洗了一下,冲了一杯金盏莲,三口两口地喝掉。
能将容昶放倒的病毒,她不能不预防。
喝完了药,乔薇便跑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退烧的冰贴,悄悄走到了床边。
容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微蹙着眉头,面色潮红。
乔薇跑到卫生间,热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擦了擦容昶的额头,撕开冰贴,轻轻贴在了他脑门上。
额头温热的擦拭只是蜻蜓点水,就忽然变成冰凉黏答答的一片,容昶眉头紧紧一皱,忍无可忍地睁开了双眼,伸手就拽掉了冰贴。
乔薇吓了一跳:“你醒啦?”
容昶微眯着眼,黝黑的双眸有些憎恶地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眼道:“你还是给我喝药吧。”
乔薇不解地问道:“你要喝什么药?”
容昶却不搭理她,脸上的表情更见烦躁。
乔薇一呆,旋即明白过来容昶早就醒了,连忙转身走到沙发前又冲了一杯金盏莲。
容昶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虽然他昏昏沉沉地睡得很熟,可乔薇拿体温计轻触他脖颈那一下,他就惊醒了。
听见她说话,听见她叹气,听见她离开房间,他都不想动。
“容昶,你如果真爱乔薇,或者你真得肯定乔薇爱你,你为什么不肯去听听她的意见?你利用她一时的软弱绑架她的感情这有意思嘛?她跟你在一起并不快乐,为什么你不愿意放她一马?”
rayond的指责引发了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冲突。
乔薇和rayond同声同气,几乎是以相同的口径对他进行了指控。
和乔薇,在她扔掉他送她的那枚戒指时,或者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结束了。
那枚粉色的古董戒指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如今却被用来结束了一段对他来说迄今为止最重要的感情。
其实和乔薇的开始,与其说是他爱上了她,倒不如说,他觉得她应该是他的人。
他以为这样的允诺是重于也大于乔薇所说的爱的
乔薇却以一种干脆决绝,和他最不能容忍的方式告诉他,他错了。
可是她却说要留下了照顾他
而他也容忍了她在他房间里像个小老鼠似得窸窸窣窣地忙个不停。
那是一种让他留恋的温情。
“给你,这药不苦的。”乔薇将金盏莲端到了容昶的手里。
乔薇的语气听起来丝毫没有异样。
容昶接过杯子,也尽量平心静气地审视着她。
半个多月的时间,沈乔薇居然白胖了些。
容昶举起杯子,吹了吹热气,一饮而尽,闲闲地问道:“乔薇,你在这里住得很开心?”
乔薇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谨慎地表示了同意:“嗯,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