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开了锁,陆禾筠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男子缓缓抬头,眼帘倦怠的一掀,瞧清来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半蹲下身子,开口就是——
"想出去吗?"
男子微微一怔。
待到天色渐暗她才出来,揉了揉肩颈,看向杂役厢院,忙完一切,她才决定将东西送还回去。
在前往的路上,她掏出那串佛珠,默默攥紧。
皇亲贵族……
他当时的眼神不是假的。
这东西,是他亲人的。
厢院中,几名杂役还没回来,她偷摸着进入房间,环看一眼,不知哪个位置是他的床,而后又去翻开衣柜,找到了他常穿的衣裳,将佛珠塞进里头。
做完一切,径直出院。
没一会,几人干完活回来,天气寒冷即将入冬,几个杂役拉开被子,倒头就睡。
萧怀悰没坐下,干完活身上有味,还是打算去洗一下澡。
拉开柜子,拿起一套换洗的衣裳,此时"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他顺势瞧去,陡然一愣。
缓缓伸手捡起,指腹摩挲着冰凉的佛珠,烛光摇曳照亮,佛珠润泽,似熠熠闪着光。
但佛珠只静静的躺在他手中,些许冰冷,却抵不过他心中的悲凉。
萧怀悰忍着悲痛,一点点握紧佛珠,缓了好一会,才用绢帕小心翼翼的包好,存放在衣柜的角落。
抬脚走出门,环看一圈,吹了片刻的寒风,慢慢冷静下来。
翌日。
收到消息的陆禾筠和林祯匆匆来到牢狱。
林祯拿过纸张时,神情严肃,一句一句的看着。
赵观叹息道:"昨个后半夜,值班的狱卒听到一撞击声,赶到时人已经撞墙而死。"
"只留下一封血书。"
她走到男子面前,若有所思。
林祯放下纸张,"逼问了十几日都不开口,现在竟以死明志。"
陆禾筠接过血纸,阅览一番,秀眉微蹙,"也并未是毫无线索。"
"昨日,我与这人谈判过。"
林祯问:"谈了什么?"
她解释道:"我怀疑,这一切的一切,背后的操作者都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