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筠看向他,面具被自己摘掉,火光照明着整张脸,左边贴着疤痕。
萧怀悰继续说道:"外边有四个守着,我们要现在出去吗?"
她想起他刚刚反常的行为,盯了片刻,没有过问原因,掏出绢帕递给他,"先把脸蒙上。"
萧怀悰走近一步接过,目光再次停留在她的眉眼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
这下子有了火光,看得清清楚楚,秀眉似远山含黛,手中那一缕火苗微微摇曳,眼眸清亮映光随之而动,似秋水般涟漪,漂亮的瞳孔还映着自己的缩影。
明明之前也有过近距离的注视,从未发觉过不对劲。
自从上次在黎州的眼神,越发觉着熟悉。
之前是短暂的恍惚,现在则是后知后觉的似曾相识。
陆禾筠被他盯得紧,不明所以的微蹙眉,看他呆愣的拿着帕子,没好气的夺回来,"爱戴不戴。"
萧怀悰拉回思绪,微微一笑,拿出半面具戴上。
她走在破院中,环看一圈,抬脚往里,径直走到后院,杂草丛生,破败不已。
陆禾筠收好火折子,踏步一跃,翻墙出来了,所在是一条狭窄的胡同,他紧随其后。
两人偷摸着绕出了这条街,趁着没有被发现返回客栈。
正值深夜,无人起身,各自回屋。
萧怀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招式,还有那早已模糊的身影。
左想右想又觉着不可能,那个人分明是个男的,现在该是个少年,怎么可能是她。
他轻叹的揉了揉眉心,没再多想。
翌日。
滕瑞祠堂昨夜遇贼的消息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
陆禾筠特意找到林霁和沈纪棠,直言开口道:"今日,我们三个一起行动。"
"去一趟仁心医馆。"
沈纪棠问:"那萧大哥呢?"
陆禾筠轻摇头,"他另有事干,没与我细说。"
"不管他,我们走吧。"
三人出了客栈,前往医馆,路上寻人打探了一下,很快就瞧见那高挂的牌匾,怎料医馆却是大门紧闭。
正巧着也有几人去寻医,但来意不善,气势汹汹的抬手敲门高喊:
"甄炘!你这个庸医!"
"混账东西!卖了假药,现在知道当缩头乌龟了!"
"我家孩子就是吃了你开的假药,腹痛不止,床都下不来!"
吵嚷声吸引了来往的百姓,纷纷的围过去。
四个男子见势喊得更加起劲了。
"乡亲们!这甄炘不仅开假药,当时我还是花高价买的!"
"我的孩子吃了假药,半条命都快没了!"
"庸医现如今拒不开门承认,还望各位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