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时候听老一辈说这些往事,也是一种学习,每个年代都有不易,生活从来就不会轻松。
“叔,再来走一个。”徐耀祖颠颠的又给肖叔倒了杯,
“接下来呢,您快继续讲讲。”
“让我缓口气先。”肖叔喝了小口咂吧两下嘴,
“木匠学徒一学就是好几年,师傅家里虽说包吃包住,可这每个月落手里的实在少的紧,家里条件也不好,我下面还有个妹妹。”说到这的时候他脸上洋溢着骄傲神情,
“她可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啊,我想着肖家要是能出个大学生那在村里得多风光,父母出门都能挺着腰杆出去了,说什么也得让她继续上学不是?
后来呢和家里人商量过后请师傅吃了顿饭算做谢师,没有手艺的人来到大城市能做的就那些,擦鞋匠,送报,卖烟,进煤矿做矿工,只要能搞到钱都去弄,我的开支不大,除了每月给家里还在读书的妹妹零花钱外,日积月累下来兜里还慢慢攒了些小钱。”
说到这的时候,肖叔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笑起来,
“嗐,和你们扯的有些远了,来喝酒!”
“没有没有,我们喜欢听,你再接着讲讲。”徐耀祖举着杯子碰了下。
“只要你们不嫌我啰嗦就好了。”肖叔把杯子往桌面放好转头朝正在收拾旁桌的儿子喊道,
“去炒几个热菜,今天我和这些小家伙们好好唠唠。”
“行嘞。”见父亲今天兴致这么高,他心里也开心,把桌子收拾好就钻厨房忙活起来。
“不用了啊,这都还没吃完。”齐赫南起身就要去拦。
“没事,我请你们吃的,高兴嘛。”肖叔摆手让他坐下别动,从兜里把烟盒拿出来点了支长吸了口。
“叔,那你是在哪学的这身厨艺?我也去过不少餐馆吃饭,可和你这一对比,总觉得差点意思。”唐寅说着拿过盘子里还带热度的藕片嘎吱咬了几口。
“这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肖叔捏着香烟的手指抖弄掉烟灰,
“在外面晃荡了几年后,手里虽然攒下了些钱,可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寻思总得学点什么才好,你们现在也许没感觉,可我这一代人眼中,手里有个技术是真的不愁饭吃,走到哪都能糊口,可要学啥呢?
木匠我是没那天赋,就在路边蹲着看来来往往的人流,心里搁那可劲琢磨啊,恰逢看到对面新开张的饭店招服务员,可别人要求只招女性,咱这也不合适啊,那年头面子算个球,厚着脸皮装着不识字上去问,服务员倒是没有,逮着一个洗碗的位置。
就这么在里面洗了半年的碗,期间和他们后厨掌勺的慢慢混熟了,这才有机会转了岗。”
“你们知道当初教我厨艺,也就是那家饭店掌勺的人是什么人吗?”肖叔明摆着卖关子让他们猜。
“这我们哪能知道?”徐耀祖捏着吃完的生蚝在桌面敲了几下,
“难不成是遗失在外的大伯?”
“你这小子真会想。”肖叔摇摇头转动杯子看其余三人。
“你媳妇?哦不,是你以后的老婆?”唐寅笑笑胡诌。
“你们真会扯,那时的肖叔才多大,要当掌勺的厨师没有一定的资历怎么可能?我猜啊。”齐赫南看着肖叔一脸认真且自信是回道,
“是你未来的老丈人!对不对。”
肖叔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缓缓摇头,
“你这想法比他俩听起来要靠谱些,可还是错了。”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往姜尘身上望去等着听他的答案。
“难不成是宫廷御厨的后代?”按捺不过他们,姜尘尽量说了个听起来算是符合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