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何必太执着,又何必在相互折磨,早在心遗落的那一瞬间,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不是么。
只是,她是不会轻易让他知道她所想的,他以前对她那么凶悍,不凶回来,她对不起自己。
“素素,我饿了???”
“鸣一,给你主子拿饭,白饭就好,随便弄个青菜,伤口还没有愈合,不适合吃荤菜。”
“素素,我想洗澡。”
“伤口没有愈合,还不能碰水,鸣一,给你主子那块布,弄点水,给他擦拭就好。”
“素素,我伤口痒???”
“抓裂了,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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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撒娇似的叫唤,一声霸道的回应,这样的对话每日都在延续着,两人在斗嘴之间总是洋溢着一股无法散去的暖意,而鸣一则很是悲催的成为了那个炮灰,小姐吩咐的事情他不敢不做,他不做,小姐要劈了他,但是每次到主子面前都要被主子批得要死,还被记恨上了,搞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介于主子已经成了小姐的奴隶,他聪明的站在了小姐的身后,要死以后主子收拾他,他找|小姐求情一定管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这是吃定主子了。
斗嘴似的争吵,每天都延续着,但如若仔细去听,却会发觉都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个敏感的话题,似乎两人都没有提起的意愿。
一个月的时间在争吵中不知不觉的消失,温如玉的伤也在这一个月中得到了温养,虽然还不能随便动用内力,但至少不会那般脆弱,不会动不动就有扯裂的现象。
璀璨的繁星点缀着星空,但是此刻,却被一层蒙雾给遮挡住,使得那星光变得很是朦胧。
轻倚在长廊的一根柱子上,夙柳柳抬眸看着那朦胧的夜空,一双眸子亦如那夜空一般,朦胧不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另一道蓝色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暗处,收敛着气息,就那般站立着,陪伴着这一袭红衣,默默不语。
每夜的她总是这般站着,每夜的他亦是这般站着,看着那般的她,他觉得自己不敢靠近,深怕打破这一场美梦,这些天来的一切,都仿似梦境一般,他知道她一日不肯当面承认她的身份,不肯揭下那面具,就是她一日没有原谅自己,他愿意等,他怕自己会吓跑她,但是,至此之后,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分,他已经再也经不起失去她的恐慌。
两人,一人望天,一人望人,寂静的夜除了掠过的微风,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声音。
每日如此,只是今日的此时此刻,却在两人沉浸的时刻,一声‘扑通’声,打破了寂静,更是在下一秒从四面窜出了许多的黑衣人,似乎是朝着那‘扑通’的声音而去,院子四周的人也在瞬间扑了过去,陌生人闯入,这是很失职的事情。
夙柳柳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眯起了眼眸,谁这般的胆子,敢闯入这里,更是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人知道他们出现么。
“各位,我们无意闯入,只是想带走此人,不想与各位为敌。”一声沉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响亮。
“稍等,待我问过主子。”回答那声音的是另一道相对肃静的声音。
如果一出手就是打,那倒不需要言语,只是,人家已出声相敬,能省的麻烦就省的。
“除了我的尸体,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其他的东西。”仿似那被围困的人在此刻已经喘息过来,冷声打断了两方之间的相谈。
而那靠在长廊上准备看热闹的人,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候,身子陡然绷紧,浑身的气息变得肃杀,但只是一瞬,就又变回了刚刚的慵懒柔弱,“大半夜的,闯入了别人的家,还说无意闯入,不想为敌,这说辞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起了歹毒心思,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清脆的声音穿透夜空,一袭红衣迎着那风摆,向那被人团团围住的花园深处走去。
不仅那袭红衣动了,那袭站在暗处的蓝衣也跟着动了,且一眨眼睛,就已经走到了那袭红衣的身边。
前方围住的一群人,也在此刻散开了一个圈子,让那两人走过去,并全部恭敬的叫道:“主子,小姐。”
温如玉没有出声,只是挥手摆了摆,并对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随即越前一步,将那袭红衣不着痕迹的给揽在了他的包围区内。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夙柳柳藏在暗夜里的眸子一顿。随即,她也跟着一步上前,不多不少,正好站在与温如玉齐平的地方,引得身边之人侧目,但她却傲然的看着前方,仿似不知一般。
见此,温如玉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微乎可微的弧度,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姑娘,我们无意闯入,在下只是追人至此,不想无端生闲,姑娘莫要强词。”见对方似乎不想就此了事的态度,那人态度变得有些强硬。
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借着那月光看着那被围在中间,即使此刻已经满身是伤,却依旧用剑支撑着身体,哪怕已经单膝半跪在地,但却消不了那一身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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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让我抱一会
几年不见,他变得越发的沉稳,越发的孤傲了,听说他一直颓废在自己的王府,想来他是在自责因他而造成她落崖的过失吧,其实,他从未做错过半分,又何必自责,对不起的那个是她。她以为她不去见他,他会变得好些,会忘记她的存在,只是,此刻这般场景,她不知为的哪何,这一幕仿似又回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个场景,那个小巷,那个有些别扭的人。
是何事,将他又逼到这步田地?
温如玉也没有说话,他已经认出了那人,但却并不准备说话,他等她的反应,看她该如何。
“人生在世,莫过于一死,今日在下无意闯入,给阁下带来困扰,是在下的不是???”荀郝煜边说边抬起头,当看到那暗夜里那有些熟悉的一袭蓝衣,话语顿时遏制在了喉头,他没想到,他无意间竟是闯入了这个男人的家里,他是那人的叔叔???那人???
突然,夙柳柳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夜深了,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