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道:“哀家是来探望青贵妃的。”
那侍卫却一脸严谨:“没有皇上的特令,任何人也不可以进入青莲宫。”
“大胆,连皇后也敢拦!!”就见温儿站了出来,大喝了一声。
若是在以前,怕是这侍卫根本就不会当成一回事,可是这一次夏女回来,毓旭对她的看重,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
更何况是这些看人颜色做事的人呢。
“皇后恕罪!臣不过是依旨办事,还请皇后谅解。”那侍卫被温儿一喝,也是有点儿害怕的。毕竟这后宫中,除却皇上,就是皇后最大了,他在宫中办事,也不想得罪了皇后。可是这是皇上的明令,他一定要照办的。这是他身为侍卫要做到的。
夏女看了看紧闭的宫门,问道:“皇上可有在里面?”
侍卫不知夏女所问何意,但是仍旧郑重地答道:“有。”
她笑得一脸端庄,对着那侍卫长道:“你如此尽忠尽职,果然是一个号侍卫,难怪皇上如此看重你!”
侍卫被她一夸,登时脸红了起来,带着一脸地兴奋:“皇后藐赞,臣愧不敢当!”
“怎会呢,若是这金龙皇朝中人人能够如你这般耿直,那就好了!!”她盈盈地笑,轻轻地对着侍卫道,她看得出来,这个侍卫十分耿直,不过看来年龄不大,而且也比较单纯一点,于是只慢慢地探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的话,臣姓赵名安。”他立直身体,对着夏女应道。
“赵安,果然是个不错的少年儿,哀家会向皇上说说,如你这般耿直的人,应当要重用才是。”就见她的话果然引来赵安的感动。
毕竟少年气威,他入军多年来,一直尽职尽忠,可是却一直不受重用,而且也得不到任何人的赞赏,此时被夏女如此三言两语一说,是大感感动。
而且夏女长得清秀中带着一股恬静的气息,不笑倒还好,一笑起来,总是带给人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她的三言两语,早就把这个侍卫给收买了。
有时候,收买人不单单是用银两就有用的,有些人,就算你不给他任何金钱,他也会替你卖命的,而眼前这个赵安,便是这种人。
“哎!”夏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拿出手中的画卷:“本来还画了一幅画像给青贵妃送去,可是这瞎子是进不成了,转他人之手送进去又说怕等会青贵妃以为哀家不将她放在眼中,送东西也不亲自送,这可真是为难啊!”
她说着敛下了眉,脸上尽是为难。
就见那赵安见她这个样子,脸上比她还要为难。左看看,右看看,真相开口放了皇后进去。
可是他是军人,军人是以命令为天令,是不可以擅自改变天令的。这个理论在她的闹钟也是根深蒂固的。
夏女见她模样,知道他已经有所动容,不给他多想的时间,忽然抬起头提议:“不如这样好了,这些宫人全留在外面,哀家一人单独进去就好,哀家一人也作不出什么风浪来的,再说还有皇上在里面呢!”
她说着,就见赵安脸上左右不定,犹豫不绝着。
她唯有下了一个狠一点的剂量,道:“再不然,不如就由赵安你与哀家一同进去,这样你就可以守着哀家,也不用担心哀家乱来了,可好?”
赵安听了这个主意,只好点头:“好,那就由臣带皇后进去吧!”
本来夏女是想直接让他去禀明毓旭的,可又怕等会毓旭若是误以为她是居心不良,来个不同意,那岂不是太伤人了。
倒不如自己想法子进来来得妥当。
这样子进去,至少不会大家相见尴尬。
一路走入,那些宫人见了夏女,只是请了安,因为是赵安带进来的,也没感到特别,所以她们倒还十分顺利。谁知走到了江怀青的寝室,就见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曾经这里应该是想起环绕的香阁,此时只问道浓浓的草药味,一阵一阵地呛着人心里头也慌了。
她看到,那白色玉玉桌上正摆着一碗浓黑如墨的药水,正有着淡淡的热气环绕而上,扑入鼻的,是那极难闻得气味。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东山别苑的时候,那时也是天天喝着那些苦的吓人的药水,那时候,她尚且还有一点点生存的希望,可是都喝的害怕了,可是江怀青,在明知是死的情况下,如何喝得下这些浓黑如墨的药水呢!
她突然为江怀青感到十分难过。
只是她人到了那儿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