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衣被解掉。
腰链拆掉后绕在黎枝纤细的双腕,被楼宴京扣压在她的头顶上。
黎枝仰眸看着楼宴京。
男人额发微拢,深挺眉骨下,眼眸依旧漆黑幽邃。但她眼神迷离间,却也是第一次在他那双锋利冷锐的眼眸里——
看见一丝别的什么。
像情动,像缠绵,像能将所有的桀骜锋芒柔化成水一样的纵情和旖旎。
他深情而执拗地看着她。
好像这样倨傲肆意、眼高于顶的男人,此生只能也只愿臣服取悦她一人。
楼宴京又吻了上来。
没人在意被单已经被温泉水洇得湿透。
也不想刻意去分清,身体泛起的潮汐究竟是淋漓的汗,还是泡温泉时就已经被浸湿的发,惹得他们心脏湿漉。
直到撕塑料纸的声音响起。
黎枝紧张地在楼宴京后背抓挠一下,轻颤着眼睫抬眸与他对视。
她总感觉这种事情很陌生。
但又暗示着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更不会有感觉,毕竟在那场越轨的暴雨夜里,在她醉酒醉得不省人事时——
这种事,她也曾与楼宴京做过。
可她不知道那才是她的错觉。
更是误解。
她与他呼吸频率交错,又逐渐在不知不觉间同频,但依旧急促。
楼宴京单臂撑在黎枝的身侧。
性感的经络分明暴起。
他躬身跪伏,另一只手安抚似的轻揉着她的发,紧绷的下颌线上挂着一滴汗珠,随着他滚动的喉结缓缓滑下。
“乖乖,放松点。”
楼宴京嗓音性感沉哑地哄着她,阖着眼眸轻吻她的额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黎枝震惊地睁圆了眼眸。
那一瞬,她唇瓣微张着呼吸发颤,收紧纤白指节紧紧抓拽起身侧的床单。
……
不知过了多久。
黎枝终于分清自己是被汗给浸湿的,本就湿成缕的发丝拂过眼梢,她眼睫挂水,尾端更是蔓起一片湿红。
她短促呼吸着跟楼宴京相拥。
两人的眸光又忽然对撞。
迷离,又拉丝。
孕育着暧昧的化学因子在空气中流动,像是沉默着达成了什么共识。
于是楼宴京单手支着床躬身跪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