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德兴被唐胜宗怼的脸红脖子粗。
“够了!都是老兄弟,你们窝里斗什么?”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坐在上首的李善长将茶盏用力在桌上一顿,呵斥道:
“你们想干什么?大家来这里是商量对策?不是让你们决斗的!”
“你们都给我坐下!”
“抱怨有什么用?争吵又有什么用?咱们当前要稳住阵脚,想出对策!”
“吵吵吵,要吵给我出去吵,别在我府上闹!”
“还有,以后再有什么事,别再找我这老头子商量,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走,都散了吧!”
李善长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顿时满屋子吵闹声停息,一片寂静。
周德兴与唐胜宗面面相觑,乖乖坐到座位上,闭口不言。
李善长是淮西勋贵真正领袖。
虽然赋闲在家,但是影响力在勋贵中间依然很大。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李善长这才说道:
“我知道大家这次都损失不小,可永嘉候他们还在天牢里关着,你们至于吗?”
“老夫理解大家的心情,拎着脑袋帮人家打天下,现在天下太平了,大家也都老了,都想过几年快活日子。”
“现在鸡飞蛋打,老夫知道你们憋屈,老夫何尝不是?”
“不过你们别急,一切还没有盖棺定论,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政策虽然定下了,可政策实施下去,还需时日,这事牵扯到咱大明天下数万官员,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就能实施的。”
“咱们还有充裕时间周旋!”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咱们淮西人千万不要自己内耗起来。”
经过李善长一番循循善诱,众人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也都逐渐冷静下来。
“那请国公给老兄弟们支支招,您是咱们点头,兄弟们都听您的!”
“是啊!您赶紧给咱支招吧,咱购置一万多亩,连家底都搭进去了,这让咱今后咋活?”
“陆聚兄弟说的没错,这次咱们兄弟那个没购置几千上万亩,这田亩搭进去不算,今后还要交粮纳税,这…咱兄弟们还有日子过么?”
“…”
呯!
李善长一拍桌子,打断众人的愤愤不平,阴沉着脸道: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瞒各位!”
“皇上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是有奸人在从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