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立刻被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吓了一跳——他居然想……嗯……这种事情只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他绝对不是抱着什么不纯的动机在想这些事情。只是想看看她的身上是否真的有那样东西而已,绝对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凯特像是自我催眠一样脑内循环了好几遍,对着坐在帐篷一边的迦南吞了一口唾沫,张了张嘴话却卡在喉咙口。
怎么说?
说: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那种血管变异造成的花一样的痕迹?
……他总觉得会被迦南鄙视的。
“怎么了?”迦南盘着腿坐在帐篷的一角,“你看上去好像有事。”
“额……不,没事,你困了吗?今天上半夜我守夜。”凯特摇了摇头,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要女孩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什么的,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你早点休息吧。”
迦南摇了摇头,“我陪你啊。”她伸手去拉开帐篷的拉链,“我上次守夜也是凯特你陪我的。”
“不,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凯特摇了摇头,转身钻出了帐篷,走的时候他顿了顿,“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类似胎记一样的东西,紫色的,看上去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那样的痕迹?”他就不能直接问么……
该死,想太多了都忘了能直接问迦南了。
“没有啊。”迦南摇了摇头,“我身上连颗痣都没有。”
凯特松了一口气,转身钻出了帐篷。
这下他可以放心了。
嗯,至少一小部分。
迦南躺在帐篷里,有点疑惑凯特问自己的问题,胎记?她记得自己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胎记的,但是有些地方自己看不见。嗯……应该没有吧?凯特问自己这个干什么?她想起了在找到凯特的时候在他的脚下看到的东西,当她问起那是什么的时候,凯特的身上出现了类似拒绝的颜色。
他拒绝回答自己那个问题,不想告诉她那是什么。
会不会和那具尸体有关系?
嗯,不想了,还是睡吧。
她讨厌复杂的事情,真的。
凯特盯着面前的篝火,火光在野外生活中主要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靠近攻击营地的,一般的动物对于火都有着恐惧的本能,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转过头去看到嘉拉迪雅站在自己身后,“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嗯,只是来问问你需要来杯热可可吗。”嘉拉迪雅把手上的保温杯递给凯特,凯特望着它两三秒之后伸手接过放在一边,“谢谢,不过我现在不需要。”
嘉拉迪雅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想找你谈谈那个孩子的事情。”她觉得还是和这个小帅哥开门见山的说会比较好。
凯特站了起来,他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八五而且还有继续长高的倾向,站起来足以俯视嘉拉迪雅,凯特压了压帽子,“很抱歉,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的,”他顿了顿,用一种强硬的语气说道,“嘉拉迪雅小姐,请您不要再试图问我任何关于迦南的事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嘉拉迪雅被他的的气势逼的退后了一步,顺了两口气之后笑道,“真是的,我只是作为一个医生关心一下而已,凯特先生也用不着这样敏感吧?”她笑起来很妩媚,款款的向前走了一步,“如果冒犯到您的话,还希望能得到原谅。”
“不,您没有冒犯到我。”凯特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您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嘉拉迪雅耸了耸肩,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如同自己想的一样只要是和那个丫头相关的事情就像是母鸡护崽一样的严肃认真呢。她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从帐篷里面钻出来的迦南抱着凯特的胳膊直接把表情尴尬的白长直青年拖走了。
……啊,那女孩也一样。像是只护食的小豹子一样。嘉拉迪雅耸了耸肩,“士多,该你守夜了。”她对着士多的帐篷喊了一声,换来肌肉虬结的大汉不满的咕哝了一声爬出来,“还没到时间呢。”
“凯特被他的小萝莉拖走了。而且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嘉拉迪雅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士多的表情瞬间像是吃了一坨哔一样。
嘉拉迪雅娇笑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留下士多一个露出了想骂人的表情。
被萝莉拖走了?那个只顾自己爽的小白脸!
凯特被迦南一路拖回帐篷,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家萝莉生气了,每次他和嘉拉迪雅说话她都会露出这种像是喵星人的食盆被其他喵叼走的生气表情,搞得他哭笑不得,“又怎么了?还没到换班时间呢。”虽然只差十五分钟,但是士多那个人……嗯,怎么说呢,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不太好。
虽然他也不在乎。
迦南气鼓鼓的看着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凯特刚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安慰一下就整个被她扑倒,迦南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胸口一个劲地蹭就是不说话。
凯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充血爆掉了,“快……快点松手。”
迦南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来,灰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凯特,后者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太近了,让他有种想入非非的冲动。
迦南却笑了一下,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蜷缩到一边愉快的睡觉去了。嗯,凯特没有对那个女医生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迦南这样想着心情愉悦的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管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