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上我。”屠夫叫了起来。
“我会替你辩护的,”鞋匠说道,“我希望——”
“哦,闭嘴,波普!”陪审团主席发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毛茸茸的大手拉住鞋匠的后衣襟,“咚”的一声,鞋匠被拉下了座位。
但是,尽管已经坐下,波普先生仍继续说:
“我希望调查庭能考虑一下我的抗议。”
“反对无效。”验尸官说,“同时,我不准你继续干扰证人。”
“我这么做是为了我的朋友,还有从事正当行业的——”波普大声说道。
可是这时屠夫转过身来,用他那破铜锣嗓子大喊道:“别猫哭耗子了,波普!”
“别吵了,各位!”验尸官严肃地宣布,“不要再吵闹了。这可是严肃的场合,各位的责任重大。请认清这一点。”
现场立刻静了下来。过来一会儿才响起屠夫沙哑的声音:“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验尸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证人,继续问讯。
“医生,你能告诉我们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什么时候?”验尸官问。
“据我观察,至少有一年半的时间了,甚至更久。至于准确的时间,单单凭借肉眼观察,是很难判断的。因为那些骨头上什么也没有,我的意思是骨头上一点肌肉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话,就可以保持很多年不变。”
“发现骨头的那位先生说,那些骨头肯定不会超过两年。你觉得呢?”
“是的,我完全同意这种说法。”
“还有,医生,这很重要,仅观察这些骸骨,你能辨别死者的身份吗?”
“辨别不了,”苏玛斯医生说到,“我没有发现任何能提供死者身份的证据。”
“我们这里有个失踪人员的资料,”验尸官说,“男性,五十九岁,高五尺八寸,健康状况良好,体格非常健壮,左脚踝有一处波特氏骨折旧伤。你刚刚看过的骸骨符合这些描述吗?”
“是的,初步看来是很符合的。几乎是完全符合的。”
“这样说来,这个骸骨有可能就是这位失踪者的遗骸?”
“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除了这个骨折,很多老年人都符合那些描述。”
“这些骸骨中没有那个骨折的部分?”
“还没有。波特氏骨折旧伤是在腓骨部位。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那段骨头,所以就无法来证明了。死者的左脚非常正常,一般说来,没有骨折的话,都是会很正常的。”
“你推算出死者的身高约是五尺八寸半。这是否和事实不相符?”
“不会的。我仅仅只是假设。因为死者的臂骨很完整,虽然腿骨还没找到,但我是通过臂骨来推算的,虽然通过腿骨也能推算出。死者大腿骨的长度是一尺七又八分之五寸。”
“这样说来,死者的身高很可能不止你推测的那么高?”
“是这样的,约是五尺八寸到五尺九寸之间。”
“非常感谢。我的问题问完了,医生。陪审团还有其他问题吗?”
波普怯怯地看着肃穆的陪审团席,又控制不住开始了提问:“嗯,我想说说手指,”这位鞋匠说,“你说是死者死后被割下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能告诉我们凶手切下手指的原因吗?”
“对不起,我无法得知。”
“苏玛斯医生,我觉得你一定是会知道一些什么的。”
验尸官再次说话了:“医生只负责对自己的证据作出问答,任何个人的臆测和踹度都可以拒绝回答,请各位不要再提这些问题了。”
“但是,主席,”波普反驳说,“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那只手指会被砍掉,总不会没有原因吧?我想问,主席,那位失踪者的那根手指是什么样的呢?”
“这点报告中倒没提到。”验尸官说道。
“或许柏杰督察能对这个作出解释。”波普说。
“照我说,”验尸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