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杨明兰还在读小学的时候,老村长特地组了一个相亲活动。
把村里大姑娘小寡妇的照片,交给了镇政府,让镇政府帮忙招亲。
镇政府没钱给移民村,欠移民村不少人情,这点事情还是愿意帮忙的。
当时声势浩大,镇上也有不少单身汉,看移民村的大姑娘小寡妇长得水灵,还真的组团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问题是,走完移民村那崎岖不平的山路后,就已经有一半人开始打退堂鼓。
再看到村里连电都没有,点煤油灯的惨状,剩下的那一半人,也是跑的飞快。
浩浩荡荡几十人的相亲团,几乎灭有留下来的。
只有这个苟从义,贪图移民村宋寡妇美色,留了下来。
宋寡妇的身体不好,一个人带个娃子,生活清苦。
本来村里人指望着这个苟从义,能够帮忙干点农活。
没想到这人是个二流子,农活不干,每天躺在床上,宋寡妇本来就要照顾孩子,还多了一个大人要伺候。
有时候苟从义被宋寡妇唠叨,逼得急了,就去村里偷鸡摸狗,偷人家的鸡鸭鱼,拿回家说是路上捡的。
移民村就这么大,谁家少了鸡鸭会不知道,村民上门一阵骂,宋寡妇还得挨家挨户赔礼道歉去。
长此以往,宋寡妇身体积劳成疾,居然一病不起了。
这个时候,苟从义才慌张起来,打算弄点钱给宋寡妇看病。
问题他平常好吃懒做,去哪里弄钱,就算村里人凑了一点钱,也是杯水车薪,没什么用。
宋寡妇不久就病死了,宋寡妇死后,苟从义更颓废了。
本来他重体力活懒得干,偶尔还能帮忙晒晒茶籽和香料之类的,老婆死了,彻底啥也不干了,每天靠偷鸡摸狗混日子。
偷不到东西,就乘人家家里吃饭的时候,厚着脸皮上去蹭。
人家板起脸端着饭碗走了,苟从义就去山后的墓园里,偷吃给亲人上坟的供品。
宋寡妇的女儿,幸好有村里人帮忙照顾,否则早就饿死了。
现在村里摆了这么一大桌,苟从义老远就看到闪着灯光,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当然是飞奔而来。
老村长阐述完苟从义情况后,不好意思地道。
“你们别听他乱说,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村里,是绝对不会歧视外地人的。”
“外地人肯入赘到村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实在是这个家伙,太不争气了!”
老村长当然要说明一下,要知道,外商的亲戚,那也是从外面移居过来的外地人啊。
要是让外商误会,觉得有移民村的人有歧视外地人的传统,那还了得啊!
杨明兰被苟从义一气,酒倒是醒了三分,恨恨的把刀从桌上拔出来,气鼓鼓地道。
“这狗东西,还敢上桌吃饭,要不是今天外商在看,我让他喝姑奶奶的洗脚水!”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废物的男人!”
祁佟伟也看出来了,这个苟从义,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要知道,酒席看似分为平等的两桌,其实祁佟伟这桌才是主桌,桌上的菜分量明显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