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不一样。
众人都收敛神色,恭敬有礼,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轻视怠慢彭瑾。
彭瑾倒是没有在意下人们的变化。
一来,她觉得没有必要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过多的精力,再说别人轻视或是尊重她,不是她在意就能改变的。与其在这上面纠结,倒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让别人即使想轻视怠慢,也不敢这么做。
二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思索安排。
怎么了无痕迹地挑起闵柔的嫉妒,让计划顺利实施。
想到清早福生嫂拿着她新画完的图样,还有一块价值千金的古玉,仔细地收在怀里,再三保证会把图样和古玉都亲自交到福生的手上,绝对不会让别人偷看上一眼,彭瑾心里多了一分底气。
重恩之下,她相信本性纯善的福生夫妇,不会食言而肥。
刘识和彭瑾二人到荣寿堂时,朝日已经腾出山岭,光辉晕染了半个天空。
荣寿堂的扫洒丫鬟已经屋内室外,廊间院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正三三两两地倚靠在抄手游廊上,一边小声地絮叨闲话,一边侍立等候传唤。
有小丫鬟见到二人到来,恭顺地上前施礼问安,前头领路。
却没有再像前几日一样,有人慌忙先一步去内堂禀报。
刘识看了彭瑾一眼,眼神里有担忧和安慰。
彭瑾回以微笑,这种级数的手段,她怎么会应付不来。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花心思应对。
两人从容淡然,丝毫没有被轻慢的不快或是悲戚。
倒是跟在后头的小梅,忍不住腹诽抱怨。
直到走到正房门前,才有打帘子的小丫鬟扬声向内禀报:“老太太,三爷、三奶奶来了。”
等到屋内传来闵氏放行的笑语,小丫鬟这才打起帘子,让两人进去。
果然是法度森严,很有规矩!
彭瑾心底嘲弄。
进了正门,转过珠帘,到了东次间,彭瑾这才现,崔氏竟然也在,不由地诧异。
要知道,自打接手了伯府的中馈,除非必要,崔氏已经很少这么早到荣寿堂来给婆母闵氏请安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彭瑾诧异的当口儿,刘识已经俯身下拜问安了,她忙收敛了心神,跟着屈膝行礼,口中温婉而恭敬地问安:“孙媳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免了免了。”闵氏乐呵呵地叫起了两人。
早有小丫鬟搬了矮凳来让两人坐下。
“玉娘今日怎么也来了。”闵氏一脸慈爱地关切道,“身子不好,就该歇着。怎么,你母亲没有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吗?”
后面一句话,却是看着崔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