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着人群,向下走。
一路上,她安静得过分。
你徒劳地更搂紧她。
在抵达居民楼外的绿化区后,参与援救的你有些眼熟的一位同楼住户,犹豫地靠近你。
对方皱着眉头忐忑地告诉你:“姑娘,你家的门锁感觉有点奇怪啊。”
你微愣。
你的神色在对方的描述中一点点变冷。
粘腻又阴寒的恶意,攀爬至你足边。它舔舐你的脚踝,嘀嗒着涎液,绕着你的足踝游移。
如附骨之疽,它想嚼碎你。
你的指尖掐进掌心。
你们暂时安顿在酒店里。
她是在你把她抱进浴缸时开始哭的。
你并没有做什么。
你只是用额头抵了抵她,低声问:“虞斐,怎么不理我?”
你声音放得轻柔。
她红着眼睛和你对视,眼神又湿又软。
你还想说些什么。
但她突然闭上眼睛,扑进你的怀里。
水花四溅的浴缸里,你扶住瓷白的缸缘,勉强撑住身体。
她伏在你的肩头,把脸埋在你肩窝,像个孩子一样,没有章法地小声尖叫起来。
她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身体战栗着,一直发抖。
明明你检查过她,她没有受伤。
可她却哭得像痛叫。
声音嘶哑得厉害。
你的心被狠狠攥了一下。
一些疼痛、酸胀的情绪,让你不由也开始战栗。
小区老旧失效的监控,人为损坏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