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了。”他双手隔空交叉一划,她才拾回来的上衫便裂成了片片碎布。
“你……”她的伤已痊愈,任督二脉又贯通了,他还不让她穿衣服,究竟想干什么?
“想不到我居然会教出一个笨到以卵击石的蠢徒弟!真叫人伤心!”他邪笑地走近她身边。
她步步后退。“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的。”
“只有呆子才会说出『不得已』那种借口。”
她能说什么?承认自己笨吗?
“这七天来,我想了又想,一定是我对你的训练还不够严格,所以你才会尽干一些蠢事,这是为师的错,今后我不会再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见冰冷。
她好想说:你尽管犯错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怪你,所以就让我们一同遗忘掉那件意外吧!人生还长得很,时时记着过去的事,绝非好现象。
但在他凌厉目光的砍杀下,她除了后退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很想练好武功,杀了我为父报仇吧?”他咧开一嘴白牙,在日光的映照下闪耀出森森寒芒。“只要照着我的话做,保你不出三年,武功便突飞猛进,可与我一较长短。”
好感动喔!他这么尽心教她武功。可是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来却恁般轻邪,叫人打心底发寒?
“走吧!我们继续训练去。”他大掌曲成鹰爪状,迅疾如风地抓向她。柳绝色又闪又躲,连使了数个身法才避开他的擒拿。
“怎么?害怕吃苦?”
她一手紧握成拳挡在胸前抗拒他,一手忙碌地上下遮着春光毕现的娇躯。“要练武也得等我穿好衣服啊!”
“何必麻烦,反正还是要脱。”他撇撤嘴。
闻言,她连积了七天的疑问终于爆发。“我们练武就练武,为何要脱去全身衣衫?”
“你还没发觉吗?”他瞄她的眼神好象她真蠢到无可救药似的。“我日前教你的这套武功叫『圆融大法』,非得一男一女合练不可。而在习练过程中,为使真气游走顺畅,得尽量减少外物的阻碍,衣服便是其一。我还给你留了一件肚兜与亵裤,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言下之意,他原先是想脱光她喽?下流!心底暗骂一声,她俏眼圆睁地瞪着他。“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练吧!”她翻身上榻,端坐在床榻上望着他。
“你以为接下来的训练也在这里?”袁青雷笑得古怪。
“不然呢?”她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在这里,那要在哪里?”她问得小心。
“流云瀑布。”
“流云瀑布!”那是兰陵国里最大的一处瀑布,水流之湍急与磅礴名列天下十大奇景第五名。但这不是重点!真正要紧的是,流云瀑布在屋外耶!距离慕星楼二十公里远处,他竟要她光着身子走到那边接受训练,有没有搞错?
问题是袁青雷的神情非常正经。“我要你去接受流云瀑布的灌项训练;而在水中,我想衣服只会造成负担,还是脱了好。”
“那也不该在这里就脱啊!”她的怒火终于失控。
“那你想到哪里脱?”
“到了瀑布再说。”她俏脸染上两抹霞红。
“何必麻烦?”他笑得发邪。
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总算发现他是在整她,于是迅速摆好迎敌的架式,她沉怒地说道:“你休想再耍着我玩!”
“这可得试试才知道。”他双脚像踩了两只风火轮,快得不可思议地侵近她。
她吓了一跳,急忙挥拳迎上。拳脚在半空中互搏十余下,最后是他略占上风,轻轻一掌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