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指名道姓地叫他,夏秋雨还真有些不习惯,可是骆惊雷的话却叫他真心不明白其中深意,他抬头看向骆惊雷,眼里的迷茫做不得假。
骆惊雷握着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放开,学着他那样的冷淡语气,“你若不喜处理这些也罢了,不强求。”说完直接拿着信甩袖离开。
夏秋雨有些心惊,想了好一会儿也明白了一些,觉得自己确实做得过头了,骆惊雷信任他,这才把这么些事情交给他,眼下他却为了赌气而同他生分,着实不该,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多想,叫来丫鬟,想让她伺候他穿衣,去找骆惊雷,却听丫鬟说道:“方才六皇子并未回屋,似是出去了。”
夏秋雨打发她去问问,等她回来,这才知道他去了三皇子府上,还交代今夜不会来了,这让夏秋雨有些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谣言四起
“呵~这是为情所困?”男子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托着腮,玩着酒杯却是不喝,好奇地看着对面那个猛喝酒的男子。
“闭嘴!”喝酒的男子狠狠吐了两个字,随即又喝下一杯,觉得实在不过瘾,干脆拿起酒瓶直接灌,这下那闲情地男子可坐不住了,连忙阻止了他这种喝法。
“有话你就同我说说,何必这般折腾自己。”
喝酒的男子一顿,放下酒瓶,转而拿着酒杯,也不喝,看了一会儿,问道:“如果这江山他不要,我要来做什么?”
“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让你这样的人看上,真难想象会是怎样一个妙人,难怪我明明觉得你对皇位无意,却是势在必得。原来是江山为聘吗?”闲情的男子愣过后,笑道。而对面的男子虽不回答,却是点头默认了。
方要入睡的三皇子骆惊鸣被人拉起喝了大半夜的酒,他喝的不多,思绪清晰,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为情喝酒的骆惊雷,微微叹息,“她若一心向你,即便一株野花也叫她喜上眉梢,她若另有所爱,即便大河江山也让他齐之以鼻,人心难测,人情更是难以左右。”
其实被骆惊雷当做朋友的人不多,可惜大多不在身边,除开聂景明,能让他这般放肆的竟然是只认识几天的骆惊鸣。
当时他拿到信,第一个念头就是夏秋雨不愿再管他的事情了,加之书房里生离,叫他再难以压制他的怒意,他甚至觉得是夏秋雨察觉他的心思,从而厌恶他,远离他,可惜,他问出口的时候,那人根本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这并不意外,他在夏秋雨眼睛里,看到的关心也好、宠溺也罢、或者爱怜、或者心疼,都是出自夏秋雨与他的师徒和舅侄关系,说白了便是亲情,不掺杂男女情爱,这样的夏秋雨有时候让骆惊雷痛恨,让他恨不得直接坦白说个明白,甚至直接将人按在床上,可是每当他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他都下不了手,他会害怕就此永远失去这个人。
骆惊鸣的话他何尝不明白,可他宁可不明白,他宁可以为只要将江山拱手放在他面前,他就会爱上自己,可惜,他也知道没有这么简单的事,他狠狠灌了一口酒,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看到对他聘礼的决定了,“皇兄,我不想等了,让他们动作快点。”
骆惊鸣眯起了眼,知道骆惊雷的意思,心里叹了口气,嘴上自然是答应了,“知道了,这几天就让底下的人扇扇风,估计都会有动作了。”
骆惊雷点点头,随即不再言语,又是闷头喝酒,骆惊鸣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两人都喝到醉,这才被下人一个送回主屋,一个送回厢房,好生照料。
这一住,让骆惊雷在骆惊鸣禄王府上一连住了三日,纵然外面谣言四起,他却依然自我,在禄王府上奴仆丫鬟的伺候下过的比每日早起早朝的骆惊鸣还要舒服的多,惹得骆惊鸣每次下朝都要找他不痛快,可惜骆惊雷乐的他来动手,纯当练练手。而另一边夏秋雨见不着他,也无法同他道歉,就算后来他回来了,却还是找不着机会,只好将这事一拖再拖,以致后来弄得措手不及。
又过了几日,皇上的御书房里传出消息,听说夏尚书不小心透露他是站在三皇子一边的,加上骆惊雷在禄王府上的传言,似是将这一消息坐实了!那些墙头草们纷纷倒向三皇子,那些犹豫不觉的人也开始偏向三皇子,一时之间三皇子势力增加不少,二大皇子的压力剧增,这般明显的对比,不仅让大皇子连夜赶去了童将军府,也让皇帝坐立不安。
御书房内的骆天羽再一次大发雷霆,依旧只有贴身小太监敢在身边伺候着,这次皇帝却不待见他,骂道:“你看看你出的馊主意!他们这都是在逼朕!”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嘭嘭’几个响头,额角立刻红印分明,还渗出几缕血丝来,看着都觉得疼。
骆天羽烦躁地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皇上……”小太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佝偻着背不敢直起。
骆天羽不是没有亲信,可是他对他的亲信也都保留着信任,类似这种并非国事的时候他一向不喜同他的亲信大臣商议,他焦炙片刻,吩咐道:“传太尉和工部尚书。”
“是,皇上。”小太监应声退下,不敢多话。
太尉和工部尚书早期便是骆天羽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的骆天羽也是将他们看做心腹,事事同他们商议,可惜,骆天羽渐渐老迈,那可怜的信任早就已经留给自己,再给不了他人了,眼下他却是只能想起他们二人来,其余能信任之人品阶都不高,无法立足在左相、大将军、户部尚书之间,着实难办。
“微臣叩见皇上!”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