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着夏凉被便坐起身。
正想换身衣服将自己藏起来,免得在保洁阿姨面前丢这种难为情的人。
却没想到。
一道她完全没料想到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进来:“枝枝,开门……”
抱着夏凉被的黎枝忽然一怔。
饶是已经切断关系,她还是很快就分辨出,那是傅砚泽的声音。
黎枝没有转眸看向那扇门。
而是掀起眼睫,看向楼宴京,视线恰好触及他锋利收紧的下颌线条。
“枝枝,我们好好谈一谈行吗?”
“我后悔了……”
“我这次真的后悔了。”
傅砚泽声线有些嘶哑:“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楼宴京,你只是一直在利用他刺激我,你上恋综果然是为我而来……”
黎枝:???
她揪着被角看向楼宴京,小声尖叫:“我不是我没有他胡说八道!”
谁会为什么普信渣男上恋综啊!
她是为自己!
为了她的清白和事业!
楼宴京本就漆黑的眼瞳果然略沉,他锋锐的眼尾轻压,盯着那扇门。
挑唇嗤笑:“他倒是脸很大。”
楼宴京灼热的气息洒落肩颈。
掌心在腰肢揉落,带着炙烫的体温和恰到好处的力度,惹得黎枝脸颊发红。
她趴在柔软的沙发上。
折着手臂,将下巴轻枕在手背。
“还下次呢……”黎枝小声嘟囔,“你骗我的事情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
楼宴京手背经络骤然一紧。
他喉结滑动,垂敛着眼睫看她,只手上的动作还状若镇定地没有停。
眉眼似若平静:“什么?”
他忽悠黎枝的事情还真不算少。
例如需要结婚才能拿到楼家继承权,又例如他是个传统的男人,再例如他说他家信黄历,就那日适合结婚。
但绝对算不上恶意欺骗。
应当算拐骗。
要不然就是哄骗。
可黎枝显然不是要跟他计较这些,也还没反应过来这方面有什么问题。
她嗔怒着凝眸瞥向楼宴京:“就那个!”
“哪个?”他眉峰微动。
黎枝指节微动,绯红着脸颊,熏得耳根都发红,好像有些难为情:“就……”
齿尖从潋滟着波光的唇上蹭过。
像打定主意豁出去似的:“就那晚!我们明明就没做过!你为什么冤枉我侵犯你!”
楼宴京散漫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