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七凄趴在我的膝上呢喃。
“听话,下次凉迟来跟他回去吧。”我要担心死了,这丫头也倔起来了。
“不好。”她细腻的脸颊轻轻蹭着我膝上的布料。
“为何?”我问,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因为七凄要是回去又要与其他姐妹分享相公”她小声的说。
“这样”说白了就是我的错,娶了这么多女人还不能让她们在情感上得到满足。
“嗯七凄还撑得住,就再待几日。”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昏睡过去。
仙魂只有再神仙圆寂之前一段世界会撑不住仙体,然后忽然一天化为漫天灵气一部分。仙道是指修行之人把天地之间灵气融入自身。当然也是有人不从天地之间获取灵气直接吸取神仙精魄、或是能修得仙身的灵兽与仙草中获取这被称为魔道。
“把七凄给我。”凉迟悄然出现。
“正有此意。”我点点头,让七凄和凉迟回到天上比较好。
凉迟从我膝上抱起七凄从嘴中吐出一口仙气输给七凄,七凄的脸色才好些。
看见七凄的脸色好些我也放下心开玩笑道:“阿凉啊,你说你用几百年的修为换我晚回去几年值吗?”
“值得,就是用千年的寿命也值得。”凉迟看着我嘴角一抹冷笑。
“那也是本尊的荣幸。”我也不示弱。
凉迟抱着七凄乘四脚雪龙轿驶向天际。这房间又冷清下来
银环丫头提着热水壶走进我的卧房:“咦,天怎么亮了?刚烧的水也啊云主子您从澡盆出来了!”
我叹一口气,原来七凄把银环用法术定在烧水的房间了。
直到亮晶晶的雪铺满青瓦,石板路与池塘都染成白色,我才又见着林禀云。
“林哥哥。”我有些不忍叫住他。他原本就单薄的身躯又消瘦了些,眼神没有了曾经的纯洁,几分凉薄、几分坚毅、一分疏远与怀疑。
“云灼”他动作有些僵硬一脸憔悴似乎几夜没睡了。
“你还好吗?”我担心的问。
“你知道了。”他没有回答我,手中的几页纸张捏的更紧了。
我点点头有些惭愧,这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林禀云。
“姐夫他的确差点害了你,他该死。”他加重了“该”这个字的读音,掩藏眼底的恨意继续说:“我姐姐何错之有你明白该死的是我。”
林江晚被斩杀的后一天,南华熙把林禀云保了下来。南华熙哪天所说的差了点什么能让林禀云对他死心塌地想必就是这件事吧。若是跟着他只用死一人,若是不跟着他全族便一起陪葬。南华熙此时应该已将林家保护起来用来做“恩惠”。
“都是我的错。”我悔恨的低下头。若是当初我收下那个对南黎瑾示好的玉或许林江晚就不会有事了。
林江晚是我邻家商人的大女儿,每天穿着色彩艳丽的裙子,早早的用上了胭脂与香膏,也曾带着我和家中妹妹一起涂涂画画。那么爱美的小姑娘才二十几的年纪,却被腰斩与菜市口,在腥臭与腐臭味混在的地方,在罪犯之血与泥土混杂的地方,骨肠削断,香消玉殒。南黎瑾的狠毒我才见识到,在我身上没什么,但是牵连到无辜之人。这不知好歹的混蛋!
“这书是丞相一家犯下的罪过,还有七王爷意图谋反的伪证,与逼他鱼死网破的手段。”林禀云一字一句的说,他忍着仇恨让我听清楚。我才知道原来我回忆中的憨厚老实的林哥哥原来这么能干。
“嗯。”我点点头告诉他我听清楚了。
“你若拦我”他别过头眼神柔和下来。
“我不拦你,他引刺客入我家害死我娘,又用我之命吸引刺客,又害得刺客带走暖儿。”的确我也没有理由拦他,却又因无意间脑中不该闪过的某个眼神动了恻隐之心,只好把南黎瑾对我做过的事情罗列出来,表面是给他说、实际上确实告诉自己。
是劫,是缘,是债,是一条无形的线催着我还清自己的过错。
“原来你也一样。”林禀云像是想清楚了什么。
“去吧。去侍奉你的君王吧。”我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