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尘双臂撑在藤椅两侧,将荼锦牢牢圈在方寸之间,意犹未尽的看着她,一副意犹未尽的偷香贼像:不行,我还生气。
荼锦便再亲了一口,哄道:晚些,晚些回来同你好好赔罪。怕他再纠缠,忙又道,既是你外祖母七十大寿,我是不是也该准备些什么?你教教我。
这话果然奏效,谢同尘又坐回了原处。替她想了想,才说一句:不用。同她细细解释,只说那画是我俩的心意就是了。你别怕,一切由我处理。若你觉得心虚,便替我添一两样珠玉矿石。正好我还差一样绿松石添凤凰羽衣,这小半年逛了许久,却也没见过合适的成色。
贵么?要多少钱?
他想了想,对她一抿唇,露出一个不必言说的笑容,改口道:罢了。你往后对我好一些就是了。
荼锦惭愧地扭过脸,半晌,认真地道:不行。我一定买。却招来他一记狠辣的视线,连忙解释道,不、不是自然是要对你好的了!我保证再不和二嫂嫂沆瀣一气,笑你气你了。唉,不要挠哈哈哈哈痒好哥哥,饶了我,快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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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轮渡着凉风,将将把燥意吹散。御园中姹紫嫣红,衣鬓飘香,一眼望去,只教人眼花缭乱。荼锦方得空从颜灵身旁退下,陪笑到脸都发僵。
她向来不适应这种场合,这会子静下来,心还怦怦狂跳
双臂枕栏,目光隐隐追随着人群总那个高挑美丽的碧眼女子,见她周旋其中游刃有余,一会子功夫又与才来说话的两个世家小姐亲热地笑开了。她一面背手去拿桌上冰镇的荔枝,喃喃感慨:她果真不同寻常。
我也觉得。
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同时手上多了一个冰凉凉的圆果儿。
荼锦吓了一跳,哪里肯接,猛一回身,才发觉亭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乌帽猩袍,年轻俊俏,是一朵水红栾枝别在他的冠间,丝毫不局促妖艳,反衬的他郎朗风流,清举爽朗是刚才颜灵亲手折了,别在他头上的。
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李顾行。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颜灵来京,几乎看遍了全城学子的文章功课,选了几十人来对赌。自己是她挑中的第二个。在她之前,便是面前这位。
她不好意思多看,弯腰去捡地上骨碌碌的荔枝,指甲用力嵌进壳,汁水四溢,沿着她的指节流。起身后才对他客气的笑:状元郎怎么也来坐了,不去和他们曲水流觞?
不了。李顾行越过她,望向远处的绰约身影,忽的羞涩一笑,我这样看着就好。
荼锦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傻傻赔笑两声:嗯嗯。天挺好的。状元郎你坐,我去别处逛逛。
花小姐要走么?我可以替你去同她说。李顾行在登科前就因为颜灵与花荼锦有过几面之缘,爱屋及乌,他便对她要亲厚一些。
唔。不、我不走。我就是在御园里看看。
嗯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一二,花小姐去散散心罢。
什么事?荼锦才迈开的步子又收回,疑惑地看向李顾行,状元郎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回轮到李顾行奇怪了,片刻后向她请罪:对不住。我不知听谁说你是谢小公子的未婚妻,才以为
我是呀。我与他明年便要完婚了。荼锦感觉有什么忽然压到心头,几乎要喘不过气了,状元郎有话直说,我当真不知。
李顾行犹豫一番,才缓缓开口:谢家今年进贡的一批鼻烟里掺了阿芙蓉,前些日子被查了出来,这两日便该问罪了。兹事体大,谢家恐怕难逃一劫。
作者有废话说:我不写渣贱膈应的配角,状元郎是隔壁灵姐的舔狗一号。单纯同事,妥妥好人。
我觉得每天准点更新可能有点点难(小声)如果大家想要追更,或许可以关注下微博,这样更新还是请假大家会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