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不曾曝露!
这样的手段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更不要说比较了。
“凭她一个人当然是不能够的。”宁摇碧见她跟前的茶水浅下去,执壶给她添了些,道,“晋王么,糊涂当然是糊涂的,不过他留着唐千夏而且这两年一直带这个女儿出入宫闱也不是没有缘故的。你知道唐千夏丹青极好,先帝先后都爱此道,这是一个,另一个就是唐千夏足智多谋,今上被先帝先后疏远,她可是功不可没!再加上她假作对生母亡故的缘由一无所知,表现得一心一意想做公主殿下——她生母去时她还小得很,晋王又急切的要个可靠的帮手,亲生骨肉总归比外人可信的,哪里想到唐千夏如此能忍?”
卓昭节吐了口气,道:“好吧,晋王这么做也许是他的报应——另一个人可是慕娘娘?”
“除了慕娘娘还能有谁?”宁摇碧淡淡一笑,“唐千夏只要报仇,慕娘娘正好借着晋王的事情彻底扭转乾坤……昨儿个,根本就是今上晚间心头有兆,担心唐澄,所以轻车简从去了鲁王府,不想却在鲁王府里见着了一堆碎肉,最上头唐澄的头颅堆放着,当场就被连吓带惊得晕了过去!”
“……在鲁王府里,把唐澄给……?”卓昭节不禁目瞪口呆!
宁摇碧道:“当时当然没有,那堆碎肉其实不是唐澄的,嗯,说起来绿姬和今上的这个幼子……怎么说呢?陈珞珈哄他说玩些特别的,将牛羊肉剁碎浇了猪血,把唐澄埋了只露个头在外边,又在他头上抹上血迹——把下人挨个叫进来吓唬。唐澄那傻子居然觉得很有意思!”
卓昭节简直不知道对这位鲁王殿下说什么了!
她定了定神才问:“那今上去鲁王府时?”
“陈珞珈说下人都在外头一起进来受到的惊吓怎么比得上把人远远打发了,然后挨个叫过来,吓得死去活来跑出去还有很长路都找不着第二个人有意思?”宁摇碧叹道,“唐澄觉得很有道理!”
……卓昭节默默的想:这样的逆子不死真的很没有道理!
“于是今上进了王府看到下人被远远打发,再加上唐澄白日里要走了一个美貌宫女,自然就怀疑唐澄按捺不住了。”宁摇碧微哂道,“还在孝期里是一个,但若只这件,瞒了便罢。最重要的唐澄的身体是禁不住这事情了,今上岂能不急?于是没理会王府下人、又怕泄露出去唐澄被弹劾,把下人留在外头,独自匆匆进去了!”
——那样的场景卓昭节想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更不要说亲眼目睹的治亨帝了,而且唐澄还是治亨帝的爱子,治亨帝吃这么一吓,若还能撑得住,那才奇怪呢!
“那赐死唐澄?”
宁摇碧道:“当然是随后赶过去的慕娘娘代传圣旨。”
这个代传应该是假传才对,不过这会也没人计较这些了——鲁王和宫女鬼混被治亨帝亲自抓了个正着的传言已是满城皆知,如今治亨帝自己也卧榻不起,过上两日还没起色的话,朝臣大概就要奏请真定郡王代为监国了。
本来唐缘死后,连卓家这样之前一直是延昌一党的人家都迫不及待的向慕氏母子示好了,如今唐澄也被赐死——不管是治亨帝的意思还是慕氏的意思,横竖这两个人都是父母,而且唐澄居然在祖父祖母、还是先帝先后的孝期之内公然与宫女鬼混,这样大逆不道不孝的鲁王,哪个臣子敢去求情从轻处置?
这不是对先帝先后不敬嘛!
现在治亨帝膝下只得真定郡王一子,虽然说治亨帝正当壮年,又不宠爱慕氏,往后一定会纳妃的,但之前绿姬召了那么多人侍奉治亨帝,大半年下来也没见什么动静,可见治亨帝的子嗣缘分不多了。
而且真定世子如今都有五岁了,往后比侄子还小的皇子出生了想争过在先帝时就大得扶持的真定郡王机会还真不大。
如今慕氏虽然一直没被立为皇后,但皇太后的位置显然已经稳了。谁会不长眼的去否认她说的圣旨?
卓昭节屏息凝神片刻,吁了口气道:“但望今上好生休养着,莫要太为国事操劳才好。”
“慕娘娘在宫里,今上一定会好好休憩的。”宁摇碧淡笑着道,“我想慕娘娘一定很乐意告诉今上绿姬和唐澄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