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子许先前之所以不直接入帐,乃是不确定夏沐是否愿意让在座的武将知晓此
事,而今听夏沐这般说,便没了顾虑,快步直入,与此同时自怀中取出一件由黑
布包裹的事物。
“可是北疆特有的海东青?”夏沐沉声发问。
“王爷不曾听错,确是海东青,”子许正色点头,“脚上还绑有御用信
管。”
听得子许言语,不等夏沐吩咐,坐在最远处的武将便离座起身,关上了帅营
的帐门。
夏沐快速展开黑布,自那只已经死去的海东青腿上解下信管,取出信件急切
看阅。
在夏沐看阅书信之时,子许低声说道,“王爷,您能收到这份书信实属侥
幸,这只海东青的左翅有一处严重箭伤,它是带伤飞来的。”
便是子许不说,夏沐也注意到了海东青翅膀上的箭伤,海东青亦是鹰属,飞
行速度极快,若不是有伤在身,白头夜枭压根儿追它不上。
信笺由御用黄绢写就,长不过半尺,宽不足五寸,这般大小自然写不得多少
字,但夏沐展开书信之后却迟迟不曾放下。
众人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便窥望询问。
见夏沐迟迟不语,姚北麟忍不住出言发问,“王爷,是不是出事了?”
听得姚北麟发问,夏沐这才回过神来,抬手将那信笺递给众人,转而仰靠帅
椅,闭目长叹。
众人接过信笺,聚首围观,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鲜红的玉玺印记,书信加
盖玉玺,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而更令众人惊讶的是信笺的内容,‘王弟沐启,
孤近日痼疾再犯,内蚀膏肓,已难得再起。然孤德行有亏,伯系子嗣尽夭,幸得
王弟天纵英才,齐备文武,且与孤情深无隙,着见书急回,帝位兄终弟及,仲系
承继。’
看罢信笺,众人神色凝重,面面相觑。
沉默良久,子许轻声开口,“王爷,生死有命,您也不要太过伤心。”
听得子许言语,夏沐缓缓睁眼,撑臂坐直。
任乾阳转身欲行,“王爷,您的坐骑今日尚未饲喂,我马上去宰羊投食。”
“不忙去,”身材矮小的武将伸手拦住了他,“事有蹊跷,稍安勿躁。”
任乾阳疑惑皱眉,“什么蹊跷?诏书是假的不成?”
个子矮小的武将名为姬有德,“诏书肯定是真的,玉玺假不了,夏帝的笔迹
王爷自然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