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层级是九,那面具人就是八?一个层级八的人这么猖狂?那层级为一的在无闫门岂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身穿紫黑衣服的女子负手走进房间。
路晏抬头,见该女子并未像那日一样戴面具,虽一身冷冽的杀气,却瞧着面容姣好,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救她。”她微微垂首,语气平淡。
“呵,你何时这么会说谎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女子俯视着仍坐在床边的路晏,语气威严,“你失了记忆,连带礼数也一起失了?”
闻言,路晏面不改色地起身作揖行礼。
女子缓步走近,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我说过,没完成任务,可是会有惩罚的。你爹娘——”
路晏眉头一皱,凝视着她,未言语。
女子笑容逐渐消失:“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停顿过后,她提高了音量,“带进来!”
紧接着,两名男子推搡着两位被绑的人进来了。
被绑的人经他们猛的一推,脚步踉跄着摔倒在地,又被两名男子揪住衣服后领给提了起来。
路晏视线看向进来的几人,看到被绑者时,心里一惊,他们跟之前在她饭菜里下药的人长得极为相似,可眼神、神态、行为举止却大相径庭。
那两位是假,这两位才是真。
想至此,她变得紧张起来。
被绑的两人不经意间看到前方站着的路晏,先是一愣,而后极喜。作势向她跑去,却被后边的人拦住,两人只能热泪盈眶干着急。
路晏依旧站在原地,朝两老微微一笑。
比起之前那两个假扮之人,真正的爹娘感情真挚多了,连带着她都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她看向女子,道:“没救出付盈,算是我的过失。了结了凉国,我功不可没。都说功过相抵,我瞧着,这过连功的尾巴都比不上,主子却只盯着我的过,忽视我的功,是何意思?”
管她与凉国灭国有没有关系,先把功绩往自己身上揽再说。反正禾舯光不在这里,没人可以戳破她的谎言。
女子瞥了眼她,道:“无闫门向来赏罚分明,无功过相抵一说。你没能救出付盈,让她死在黎国人牢房里,就等同于残害同门。残害同门,轻者,五十牛绳鞭,重者,拿命相抵。”
路晏心下唏嘘,这女人看来还不知道是她杀了付盈。
“死在别国牢里,是她自己能力不行。没有救出她,作为她的主子,你就没有半点责任吗?”路晏毫不退让,针锋相对。
女子一怒,“嗖”得抽出腰间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