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心血来潮去花店买了一束鲜花送给曲玉,鲜花配美人,人却比花娇。
那束花是纯白清纯的栀子花,比沐浴乳的气味更加纯粹,有着沁人心脾的清甜温柔,嗅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景融曾看对方抱着花朝他笑盈盈的样子,那天午休,对方还特意把花放在了床头柜,仿佛连梦境中也掺着那股清香。
他搬家那天,离开前一眼,也是落在那束栀子花上。
花开正浓,被人好好搁置在玻璃瓶中,静静散着芬芳,如等待旧人重逢,似静坐度时光。
他还记得,临走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可惜了这无辜的花,无人照顾,恐怕很快就会凋零枯萎。
于他心中,合上门的那一刻,花便枯萎了。
却没想到,曲玉今天偏偏挑了这句话来说,似意有所指,令人捉摸不透。
景融静静盯他几息,再次错开目光,冷淡说:“不用了,最近比较讨厌栀子花。”
对方说的含糊,景融也答的含糊,你来我往,字里行间具是试探。
他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因为无措,唇线抿得很直,绷得很紧。
曲玉不恼,只是意味深长笑了下:“原来是这样。”
“可为什么学长身上还是充斥着栀子花的气味?”
景融眼皮一跳,倏地瞪向对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语气带了些强硬不耐,话音落下却忍不住泛起些许心虚。
他知道对方和他用着同款洗护用品,身上气味和他如出一辙的,搬出来后也想过换别的香型洗护用品,但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样太刻意了,而且他习惯了栀子花味,换别的不适应,于是便打消了念头。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对方提起,却显得好像他念念不忘似的。
景融眉心拧着,只觉得曲玉怎么看都不太顺眼,对方被敲破了脑袋,又不是被偷走了脑子,怎么现在愈发惹人厌。
他压着心底那一点慌乱,只当自己是被对方气的。
景融平时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哪怕跟曲玉在一起后,也只是温柔了些,像这种用极重口吻说话几乎没有,哪怕在医院坦白,景融也只是拧着眉离开。
曲玉下巴搁在手心,托腮倾身打量着头一次炸毛的景融,有些新奇和惊讶。
景融被他看得愈发不耐,干脆拿着东西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
“可我想跟学长有关系。”曲玉倏地开口。
景融脚步一顿,却没转身。
“我叫曲玉,北城戏剧学院表演系大二学生,无不良嗜好,作息规律,以后不会再欺骗说谎,愿意接受一切考验惩罚。”
“学长,请问可以给我重新追求你的权力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勇敢迈出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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