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告诉我。”奇珉吻了吻熏羽的额头,低声诱哄着。
“无双前晚用的药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还有**术,可不可以教我?”熏羽仰着头,看着奇珉安静而温柔的脸,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征询道。
奇珉眸光快速一紧,然后就恢复正常,将熏羽的额头按向自己的胸膛,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心疼和愧疚,“做噩梦了?”
“……是。我只是想,如果我有这个的话,就不怕任何人了,你和云雀也不用总是担心我的安危了。”熏羽的声音从奇珉的胸膛缓慢地传来,带着闷闷的气音。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熏羽却不能不清楚,她才应该处于那个风口lang尖上的位置,虞无双经历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经历的。可是,如果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的话,就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别人为她牺牲了。
“放心,朕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的。”奇珉眼神坚定,搂着熏羽的手臂也紧了紧。
不是他不愿意给她那种药,也不是不愿意让她学**术,而是,那药既然效果那么好,对使用者的身体也是有害的。而且,**术也不是那么好学的,要吃很多苦的。
“学点自保的本领……总是好的。”熏羽从奇珉的怀里挣扎出来,固执地望着奇珉。
“……好,等你生完孩子,朕会让人教你一些自保的本领,你现在就乖乖地养胎,什么都不要想,朕不会让人伤害你和孩子的。”奇珉的吻落下,先是额头,然后是鼻尖,再然后是熏羽嫣红的双唇。
“……好吧。”熏羽想了想,只得答应。
怀着孩子是不能随便接触一些药物。熏羽暗道。
在床上厮缠了一会儿,已经是该出发去上早朝的时间了,奇珉放开气喘吁吁的熏羽,拉了拉铃绳,几乎是立刻的,春香就出现在门口了,无声地向奇珉福了福身,就着手伺候奇珉穿衣洗漱。熏羽打了个哈欠,继续补眠。
虽然奇珉坚持说自己前晚是在木兰宫留宿,那天闯进去的黑衣人只是一个小毛贼,可是,相信的人却几乎没有。
早,朝堂。
刚刚上朝,就有大臣就把木兰宫发生的事提出来,要求奇珉查清此事,不可污了皇家脸面。
按理,大臣一般不议论后宫嫔妃之事,可是,如果发生特殊情况时,大臣是有权上书提意见的。例如发生有伤国体的事。
“朕说过了,朕前晚睡在木兰宫,难道你们在质疑朕的话吗?”奇珉的脸沉了下来,“啪”一声将奏折摔在身前的案上,冷声道。
“微臣不敢。”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躬身,不慌不忙道,“既然皇上在上早朝之前是呆在木兰宫的,而那贼则是在皇上上早朝后发现的。所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不知道的。”
奇珉暗自咬牙,恨不得封了眼前老头的嘴。“李尚书,你这是要把没有的事也要嚷嚷得全天下皆知,是吗?你是成心让皇家颜面扫地,是吗?”
“老臣不敢,不用老臣嚷嚷,昨天,京城已经传遍了。”头发胡子花白的李尚书依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哼!”奇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看来,这次对方的准备比上一次要充分啊。先是探清他的去向,然后派人进入木兰宫,与木兰宫的暗桩里应外合,进了虞无双的卧房,然后在恰当的时机,让自己的人进去卧房,见证了堂堂虞贵妃被人玷污的现场,然后大声喊叫,让全木兰宫的人来见证。
接下来,他们安排的人把木兰宫发生的事传到整个皇宫,包括他和太后哪里,这也是太后那么快就到了木兰宫兴师问罪的原因。
做完这一切,他们害怕一棒子打不死圣宠正隆的虞无双,还赶在他可能下旨封锁消息之前,将宫里发生的事,传到宫外,让朝中大臣给他施压,严惩虞无双。
这一步一步,缜密无比,一步不行,还有后招。他记得两年前,一个他曾宠幸过的一个妃子,就曾发生现在类似的事,当时,那个妃子又羞又气,当场就撞死在自己卧房了。
可惜,他们现在对付的是虞无双,是一个已经摸清他们所有过往手段,也猜测了很多他们可能会用的手段,并已经想好应对方法。而且,虞无双的背后,还有个她。
所以,这次的手段虽然毒辣缜密,却也难不倒他们。
朝堂上,众大人还在满腔愤慨,你一句他一句的要求奇珉严查此事,当然,不管虞无双是不是无辜,都不能担当贵妃之职了。
“……皇上,请三思。”朝堂上,众大臣见奇珉挂着一抹讽笑,并不说话,于是互相对视一眼,全都跪了下来。
奇珉扫了一眼,竟然有三分之一还多的大臣,这么说,除了几个被利用的耿直愚勇之人,其余都是某些有心人士的附庸咯?奇珉双眸微眯,冷眼一扫,众人感觉脊背一凉,特别是那些跪在地上打算与奇珉死磕到底的人。
“好,既然你们如此坚持,朕若是不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恐怕得拿朕当昏君看了。”奇珉冷笑一声,开口道,“好,传金嬷嬷。”
众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件事和金嬷嬷有什么关系。金嬷嬷是先皇的奶娘,也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闺中密友,金嬷嬷曾有一子,一岁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对先皇,不仅当做主子敬着,也当做亲生儿子疼的。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金嬷嬷曾经救过先皇和太皇太后的命。
所以,先皇驾崩之前,封其为静安夫人,在皇宫东南角一个清静的地方,专门为金嬷嬷修建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名为静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