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任,下面是怎么个情况啊?”严克非阴沉着脸问道。
“我这就过去处理,您先请办公室稍坐片刻。”谢东明心里暗暗叫苦,这两个妇女来闹事偏偏让常务副县长给碰到。
“你准备怎么处理,把她们喊到会议室吧,正好我也旁听一下。”
“好的好的。”谢东明连忙答应着一边把严克非往会议室让,一边让办公室主任去把楼下的两名妇女带过来。
很快两名女子就来到了会议室,刚进会议室就连忙求在场的领导为自已做主。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地说一遍。”谢东明对两名女子说。
那名年轻的女子看了看在场的领导开口说道:“昨天上午,我爸爸由于感冒难受,我就陪我爸去人医看病。他本来是不愿意去的,还是我硬劝他半天才去的。”
年轻女子说到这里禁不住又呜咽了几声,强忍着伤心接着说:“到了医院又是抽血又是化验的,结果是医生让输液。事先护士也给做了皮试,后来就挂水开始输液,第一瓶过后我爸说感觉好点了,谁知道第二瓶水刚挂上不到五分钟,我爸突然感到头晕恶心、呼吸困难,我连忙喊来医生,那医生先看了看输液的瓶子后,连忙把针拔了下来,急急忙忙地就把我爸送急救室了,然后就……”那年轻女子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我们就去看个感冒,你们把人给我看没了,这不是医疗事故是什么?”那个年龄大的妇女气愤地问道。
“那我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你们先稍安勿躁,我把人医的院长喊过来一问便知。”谢东明说着就拿出电话,打通县人医的院长刘非,让他火速前来卫健委。
时间不长,人医的刘院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看见在座的母女二人,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两位女士的事情你知道不,你说说是什么情况?”谢东明对尚未坐稳的刘院长说道。
“谢主任,是这样的。她说的那位病人是药物过敏致死,我们的医生是提前做过皮试的,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过敏也是小概率事件,与医院关系不大。本着人道主义,我们医院也愿意拿出一定的赔偿,但是与两位当事人的要求出入太大,没有谈拢。”刘院长轻描淡写地说道。
“现场当时的情况你了解吗?你就说与医院关系不大?”严克非对刘非院长问道。
刘院长转过头来,才发现会议室的主位上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这是咱们县常务副县长严县长,你要实事求是地回答问题!”谢东明连忙向刘院长介绍道。
“严县长好,当时我……没有在现场,我是听当班医生说的。”刘非听闻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常务副县长,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我们不如去医院,现场问问当班医生和护士,把问题弄清楚,你们意下如何?”严克非征询地看着谢东明和刘非。
“好的好的,这样最好。”谢东明和刘非几乎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一行人到了人医,当班主治医生和护士很快被找了过来。
严克非要求他把当时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一遍,医生和护士的说辞和刘非院长说的一模一样。
严克非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你们糊弄人也不分时候,明显是你们商量好的,才会说的一字不差。
“那我们能不能看看当时的诊疗方案和处方?”严克非不动声色地提出了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