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一句话让年韶清心甜如蜜,好几天脸上都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宛若那向阳而开的向日葵,璀璨夺目的让人挪不开眼。
李侧福晋见了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吗?让年妹妹这几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的。”
年韶清有些疑惑的看着亲热的和自己说着话,仿佛和自己关系极好的李侧福晋疑惑地反问道:“难不成你知道了我高兴的事情,喜事就能变成你的了?”
之前彼此排挤冷暴力自己的事情,她可还没忘呢,今天怎么好意思做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来和她说说笑笑的?
这干脆利落不怕得罪人的态度,反而把李侧福晋都搞得僵在了原地,哪怕大家私底下是恨不得对方死的,但她们明面上都是要维持一副塑料姐妹情的姿态,倒忘了有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这。
怪自己实在是不长记性,年韶清过的太好了,顺风顺水的完全不需要去争抢什么,四爷就已经把所有好的都捧到了她的手里。
天真烂漫的比未出阁的少女还要懵懂,看着她这个亲自从那浑水中走出来,好不容易趟出一条路的人心里也不禁生起了嫉妒不平。
知错就改的李侧福晋完全没有被人撅回来的尴尬,爽朗地笑着说道:“虽然不是我的喜事,但是我可以沾沾喜气嘛,蹭蹭年妹妹的好运。”
这副不要脸的样子,让年韶清有些明白为啥这人会是四爷早期娇宠了多年的人物了。
寻常人总是容易为那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脸面而坚持,而她总能舍下脸皮的,一点都没有自己向后进府的新人示弱的难堪,完全没有任何尴尬的意思。
年韶清只是不乐意和她们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而不是有意的非要去杠人,人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好意思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了,表情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反倒是一旁的四福晋见她那副很是应付不来的样子,突然出声说道:“都是府中的姐妹,这喜事自然是大家听了都高兴的,这没什么奇怪的。”
四福晋这客套的话,一说出口就吸引住了李侧福晋全部的注意力,正如同四福晋不相信李侧福晋没有在弘晖的事情中下手一样。
李侧福晋也本能的察觉到,自己两个儿子的四福晋绝对在这其中掺和了一手。
略带点防备又刺人的说道:“这话说的很是,咱们雍亲王府将来的喜事还多着呢,就像弘时那混小子,从小到大一点都不听劝的,每次都气的妾身头晕脑胀的,如今不也会说些将来会好好孝顺额娘的好话来糊弄人呢?
如今只盼着他将来长大了,知道当阿玛额娘的不容易,也能体谅体谅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心了。”
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的李侧福晋这么一说,让四福晋脸上的笑容都微不可觉的僵硬了一瞬,随后自然地吩咐道:“平日里在家中吵吵闹闹的无妨,去了别人的府上那就得小心了,不然在外头,谁还能像府中的人那样包容这个孩子呢?”
李侧福晋刺着四福晋,弘晖当初再怎么聪慧如今不过是白骨一具,哪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四福晋也不甘示弱的反刺回去,弘时倒是活着可不也照样是个没啥大用的蠢货吗?
这话说的李侧福晋都无法反驳,自家那个死孩子就是一副智商不太够的样子,所以她才得先下手为强。
她早把福晋给得罪死了,但凡这雍清王府不是自己儿子来继承,她都不敢想象将来四爷没了,她和弘时得沦落到怎样的地步。
想到这儿,李侧福晋眉眼低垂的掩盖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暗光,面上还不甘示弱的不断的刺着四福晋的心,四福晋也仿佛什么都没觉察到的继续和她打着嘴仗。
至于说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呵呵,四爷确实是在正院中的毒,可谁又能说那是自己下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被害者罢了,最终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想着让四爷早点嗝屁,然后让弘时以仗着长子的身份得以继承雍亲王府这个爵位的李侧福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