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枪背着人跑得也不急不喘的。呵呵,中国军人好样的!
跑着跑着,离林线越来越近了,远处的山头上的树冠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我突然发现林中光线一闪。
“Sniper!9 Clock!(狙击手!9点钟方向!)”我在无线电中大叫道。所有人马上躲进了草丛,只有四个工人还傻愣在那儿,我和狼人跑出去一人两个夹在肋下跑了回来。
“你们听不懂英语吗?傻愣着干什么?”我冲四个家伙用中国话骂道。
“我们听不懂英语,我们能听懂法语!”一个工人喃喃地说道。我这才想起康哥拉的官方语言是法语,我骂错人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赶紧道歉。
“没关系!”他们挺客气地说道。
我赶紧跑到神父和Redback身边,举起枪从瞄准镜中观察对面的丛林。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发现什么了吗?”我对Redback小声问道。
“没有,不过从刚才的光线看,不像是狙击镜,像是望远镜。9点钟方向的树冠有异常晃动,有人想吃我们!”Redback没有回头仍在搜索。
“那怎么办?都到林边上了却不能进去。林子里面是什么人?”我低声自言自语地骂道。
“应该是袭击鹰眼他们的家伙。”狼人和大熊潜到我们身边悄声说道。
我们蹲在草丛中,大太阳在头上直射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像被火烤一样痛。这么蹲在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要有不少人中暑,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比上次打伏击好太多了,至少我有足够的食物,没有恶心味道的血水,没有泛着臭味的大泥潭,没有能吃人的大蚂蚁,没有能吸干人血的非洲大蚊子。最重要的是我身边有我可以信任的战友,不是孤身一人。
“我们不能待在这儿,我们要继续前进。”先锋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前面有狙击手!我们一动会暴露目标的,我也没办法。”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神父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慢慢地扭过头对我们说:“没有办法,有狙击手也要过,不然后面追来,罗杰上校的努力就白费了。你们谁是狙击手?我们向前冲,如果狙击手开枪,我希望他能在第一时间内把狙击手放倒。”神父看着我们一脸的期待。
“快慢机是狙击手!”我对神父说,“他肯定能办到!”
“快慢机,快慢机!”我在无线电里叫道。
“别叫了,他留在前面了!”精英的回话让我一下愣住了。
“那还有谁是狙击手?”神父关切道。
“我们人人都能用狙击枪,可打是最不错的应该就算他了!”狼人指了指我,“他是快慢机重点培养的对象。上次还完成了一个很出色的任务!”
“什么?我是重点培养对像?快慢机怎么没告诉我?”我愣道,没想到快慢机想培养我做狙击手,我以为上次的任务只是所有佣兵的必修课,毕竟恶魔他们的狙击枪用得也很好。要是这样,那我不是要天天和臭泥、蚊虫、大批敌军为伍?我不要!
“因为你的成绩好啊!你那一次干得多好啊!反搜索成功,还挂了一个高级军官和一架雌鹿!”狼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刚要申辩,神父打断我的发言:“不要说了,既然这样,那就全靠你了!别让我们中的人白白牺牲!”说完猫着腰带着人就要冲出去。
这怎么行?我可从没想过这任务。把兄弟们的性命交到我手里,这么大的责任,想想我都害怕。我刚要推掉这个任务,边上的Redback说话了。
“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我们的命全交你手里了。”说完也钻了出去,边上的大熊拍拍我的肩说了一句:“我们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吧!”
我什么推卸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还能说什么啊?大家都这么说了,妈的!只有赌上命拼一把了,不然我就真没脸去见兄弟们了!
我点点头,开始调G3狙击枪,虽然我的G3狙击枪是特制的,可我对它在这么远的距离上的精度并不是很有信心,看来我还是要换把更专业点儿的枪,测了一下距离——700米,还好在有效射程内,风向:逆风。风力:3级。
我调好枪后,换上专用的狙击加重弹,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把射击方式调到单发,举起枪瞄准刚才闪光传来的方向,然后对边上早已做好准备的大熊点了一下头说了声:“上!”
大熊和狼人掏出刚运来的北国6H…30 30mm轻型榴弹发射器,装上烟雾弹,两人齐发快速地在几秒种的时间内打出12发烟雾弹,不一会儿,弥天的大雾笼罩了从林线到草丛的1公里路程。
神父一声令下,所有人在烟雾的掩护下拼命地向丛林跑去。我一个人留在草丛中没有动,死死地盯着瞄准镜中的景物,对边上慌乱的情境充耳不闻。人员一部分一部分地跑进林线,我的心一直提在心口,生怕狙击手开枪而我错失了目标。所有的人都钻进了丛林,狙击手没有开枪,也许他是没有把握在这么厚的烟雾中击中目标,害怕暴露目标。
“刑天,该你了!快,快!”无线电中传来了狼人焦急的声音。我收起枪,飞快地冲出草丛,趁着未散的烟雾冲向丛林。刚冲到半路,“砰”地一声枪响,我只觉腿上一痛,腿一软一头栽在地上,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妈的!我说你怎么不开枪呢,原来等你爷爷我呢!”
第三十六章 来者不善
我顾不得检查腿上的伤口,忍着火烧般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一脚支地,跪在地上,举枪向着枪响的方向,瞄准,正好一阵浓烟扑来,我失去了视距,提着枪踮着脚,我一跳一跳地冲向丛林,还没跑100米,“砰”又是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我脚边,爆起一阵尘土,我马上蹲下,向枪响的方向瞄准,镜中一棵树下一根枪管冒出的烟还没有消散。我顾不上细瞄,快速地扣下扳机,一枪打在他做掩护的树身上,再扣,第三枪,我连发三枪,打得他抬不起头撤回树后。我端着枪站起身,慢慢地横移,左腿上传来阵阵的胀痛,子弹吃在肉里了,火烧一样,脚一碰地就是一阵巨痛,小腿一软,差点儿就跌倒!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横移,但我的视线不敢离开瞄准镜,因为我知道,狙击手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刚才那家伙拿的是M24,他边上应该还有一个观察掩护手。我一边快速移动一边观察,生怕一不留神被别人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