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她差点忘了,前几日尔雅带回来的书,她还没来得及看第二天就不见了。“不告而取谓之贼!”
“偷书不为盗。”
恬不知耻,强词夺理!清鸣嘴一瘪,摊手:“还我。”
凤皇神色突然变得奇怪,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这书……你还没看过?”
“没,我对军防类的书没什么兴趣,所以一直放着还没看……我干嘛跟你说这些,快还来。”她有些不耐伸着手。
“军、军防类?”凤皇的脸又鼓成了包子状,噗、噗地笑了起来,最后忍不住抱着肚子滚到了软榻上。“哈哈,军防好一个军防类的书!”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可他却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她说了什么可笑的事,这让她心中很是不爽,只能不断默念:“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是故长寿应止雷霆怒,求健须息霹雳火。”
如此反复了三遍,平静下来了,才问道:“你在笑什么。”
他终于止了笑,抬眼看了看她,又是一声噗嗤,见她又要默念制怒口诀了,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本装订精致的书来。
清鸣瞧见封皮上《玉门关》三字,伸手就要去拿,却被他避开,他随手翻开一页,一本正经地念了起来:“那妇人多吃了几杯酒,不由面红耳热,坐立难定,一双水媚勾魂眼不住挑人。那汉子见色起心,两下松了腰带露出那话,直往那妇人身上凑。正是: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天生二子随身便,春风乱渡玉门关。”
念完一段,凤皇好整以暇待要看清鸣的反应,却见她满头雾水,一脸疑惑道:“怎么听着不像讲军防的?那话是什么?最后那首诗是谜语吗?打一物?谜底是什么?”
“……”
凤皇长这么大第一次无言以对。本以为会看到清鸣恼羞成怒又想把他揍残又想把自己埋了的样子,却不想她生来与世隔绝,本就不怎么通世事,更是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里,闷闷的动静,令人顿感无趣又无力。
不过,看着她困惑茫然的表情,他突然生出了一股“她没看过,也好”的感觉。
于是她还在纠结地要问个究竟,他嗯嗯啊啊应着,却不动声色将书收了起来。
“咦?”她突然盯着他的脸。
“嗯?”
“我不是做梦吧?你——脸红了?”清鸣不可置信地嚷着,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车里太热?出疹子?让什么给咬了?”
有那么一瞬间,凤皇心中滑过一丝别扭,不过稍纵即逝得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正色,摆出帝王架势,斩钉截铁道:“你眼花了。”
“才不是!你看你看,现在还是红的!”清鸣显然已经忘了她之前纠结的问题了。
提问:“这么多年你见过我脸红?”
回答:“没。”
结论:“所以你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