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我让人传些点心进来。”今天中午她吃午膳的时候又吐了,所以都没吃多少,可把他心疼死了,在他心里,她就一娇气的小姑娘,怀孕真是太辛苦她了,怎么疼她都觉得不够。
“想吃酸枣糕和杏酪……”
烟景孕期尤其喜欢吃酸的,俗话说酸儿辣女,太医几次诊脉之后也跟他私下说了皇后娘娘怀的极大可能是皇子。
聿琛暗笑,皇子极好,这臭小子将来生出来要是跟他抢烟烟,他就打他屁股,要是小公主,他可不舍得下手。然后还能早点把江山传给他,他和烟烟便逍遥自在过田园生活去了。
聿琛将大掌放在她的小腹轻轻地抚着,“你说我们的宝宝长得会像谁?”
烟景每每听他说我们的宝宝便觉得心中漾满了甜蜜。
烟景笑道:“一定会像夫君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现在每天和夫君相处的时间最长,宝宝自然像夫君。”
他唔了一声,心中柔情万千,将她紧搂在怀,与她额头相抵,轻啄着她的唇瓣,深情道:“烟烟,我爱你。”
烟景怔了一下,他以前从未对她如此直白地说过“我爱你”三个字,总会以一种戏谑的方式或者用别的词来含蓄地表达。大婚当晚她想听他说,可他却都只用了诗词来表达,大约他身居帝王之尊,万民俯仰,直接开口说这三个字有些黏乎肉麻,脸上的神色会崩不住。
可现在他却说了,很真挚、很深情,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大约是此时此刻他动情太甚,如渊海激涌,唯有说出我爱你才足以表达。
这三个字像灵犀一般冲入她的脑顶,让她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更是感动不已,她深凝着他俊逸的面容,说道:“聿琛,我也爱你。”
过了五个月,烟景的小腹才渐渐隆起来,可她看起来四肢依旧纤细,只是胖了肚子而已,且身上的某个黄金领域也更显丰盈了。
尝过她的美色之后便再丢不开的,聿琛打熬了五个月“吃斋念佛”的日子,实在是忍耐之极了,太医说了,前三个胎象不稳,后三个月有早产风险,所以都不能行夫妻之事,中间这三四个月倒是可行的,但是要放轻缓些,但他顾念着她的娇弱,还是没敢动。
某个晚上,烟景躺在榻上准备入睡,忽觉肚子动了一下,像被踢了一下似的,她惊喜地唤了一声,“夫君,宝宝……宝宝踢我了……”
聿琛究竟也是初为人父,自然好奇的很,他掀开被子,将头俯下,耳朵贴在她圆圆的肚皮上听着胎动的声音,嘴角勾起笑意。
肚子里的小宝宝在一下下地动着,聿琛笑道:“宝宝大概是在跳舞吧,你给他唱首曲子让他跟着音律节奏来跳。”
烟景感受着肚子里小生命的律动,觉得奇妙极了,轻轻地哼一曲轻快活泼的儿歌《数鸭子》。
初夏时节,烟景穿着轻薄宽松的藕粉色罗纱睡裙,露出纤细的胳膊和小腿,肤如凝脂,身形曲线曼妙,肌肤上沁出清新的花果甜香。
她的嗓音清灵婉转,如仙鸟鸣唱,聿琛听得心神撩动,他温热的唇落了下来,在她的肚皮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们许久没有过了,加上孕期更为敏感,他突然这么一下子,她的感觉一下子便来了,脚指头颤抖了一下。
她抓住他的大掌,双眸蒙上一层雾气,声音婉媚,“夫君,我……”
聿琛忍住了没动,他自然明白她的渴望,因为他也快压抑不住了,他哑声道:“我怕伤到你和宝宝……”
“你轻一点就可以,没事的……”
“嗯。”聿琛眼底烧着焰火,与她十指相扣,俯下身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避开她的肚子,侧过身子抱着她。
恍惚间,烟景又哼唱起了《数鸭子》的儿歌,声音细细碎碎的,仿佛自己也化成了一汪湖水,陪着湖中的鸭子嬉戏一般。
皓日当空,湖心游着一只颀伟的鸭子,炎热的日光在它的身上洒下金色的光芒,它的翅膀浮在湖面,红掌拨着清波,一会儿悠哉悠哉地在湖里捉着小鱼儿,一会儿曲项向天歌,湖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绿波。
这次动作虽然轻柔,但却酿得两人之间情意深浓,许久之后才尽了兴。
烟景出了一身的汗,吐气如兰,却是满足后的酣畅欢愉。
后来月份大了,胎动频繁,宝宝动作幅度也大,伸胳膊踢腿的动得肚皮左凸一下右凸一下,倒扰得人有些难受,烟景惊叹连连,只巴不得快点把肚子里的捣蛋鬼生出来。
聿琛这时候就盯着肚皮威胁道:“小家伙又在大闹天宫了是不是?出来我打他屁股!”
谁知他这般一说,小家伙动得越发厉害了,肚皮像波浪般晃动了起来。
聿琛脸上神色阴凉,这小家伙还在肚子里就开始违抗父命了,生出来还了得,还是得想办法趁早胎教起来,只可惜隔着肚皮,他用眼神无法给他施威。
后来烟景边哼起轻柔舒缓的儿歌,边隔着肚皮抚着宝宝踢打的手脚,宝宝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聿琛将头俯下去听小家伙的动静,谁知他的面颊刚贴上烟烟的肚皮,小家伙就从肚子里打了一拳出来,震得聿琛脸皮有些发麻。
聿琛戏笑:“小家伙在娘胎里还学武了,功力不浅啊!”他有预感,出来后真的要父子斗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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