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老二那不寒而栗的眼神。
“要是老六也有些心思就好了,他总归比老二要……”
“娘娘!”,芳锐急急制止皇后。
“既然选定了路,就坚定走下去,娘娘万不可犹豫不决,这是大忌”
“罢了,我不过胡乱说说”
皇后舒服躺下,拥着被褥闭上眼。
“告诉丽良娣和林氏,叫她们好好盯着各自的主子爷,有什么消息即刻来报”
芳锐想了想,还是把两人的处境都说了一遍。
“丽良娣还好,断断续续有宠,二皇子不冷落也不再独宠她,想来是即将迎娶正妃,要向岳家表明立场,这也情有可原”
“倒是林氏,她……很不好,被府里的赵良娣折磨得半死不活”
“哦?”,皇后微微欠身,示意她详细说。
芳锐慢慢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包括周氏的死,包括赵良娣亲手埋葬尸体,赵良娣设计装神弄鬼吓唬林夕梦,变着法儿折磨她。
“想来是老六不在,那个赵良娣一手遮天才会这样”
“眼下老六回来,她应该知道怎么做,就不必本宫出手了”
“若是还不管用呢?”,芳锐又问。
“若老六在她都保不住自己,这样的棋子要来何用?死了也就不可惜了”
芳锐一滞,不再多言。
——
同一时间,六皇子府。
因六皇子回来,赵良娣特地摆了桌家宴替主子爷接风洗尘。
后院的女人们像饿狼遇见肉,拼了命打扮自己。
有的甚至为了穿上最美的衣裙,不惜一整天不吃饭,用纱布把自己的腰生生勒细。
宴席摆在赵良娣的锦兰苑。
谢辰瑜到的时候,被空气中懂脂粉香呛得生生往后退了几步。
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生生回过神。
他大摇大摆进去,坐在主位上,示意两个打扮相对清纯的侍妾上来替他揉捏肩膀。
“爷,您这回来可是沧桑了不少”
“是啊,爷您的皮肤都粗糙了许多,妾身那儿有许多润肤的玫瑰香脂,最适合这时候用,不如今晚……”
“还是我那儿好,我给爷预备了上好的金兰酒,远途回来自该好好舒坦舒坦,是不是主子爷?”
侍妾们争相讨好。
谢辰瑜勾着钱氏的细腰,点了点右边孙氏的额头。
“不用着急,人人有份,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