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宠物医院也是灯火通明的,肖医生不知道昨晚自己瞬间爆红的耳尖有没有顺利被头盔藏进夜色。
……
时间接近中午,熬了夜的喻勉才从回笼觉中清醒过来,给自己做上一顿饭。
说来惭愧,就回笼觉这么一会儿时间,他梦遗了。
可能是刷了那位太太的奇妙主页的原因,喻勉的梦里也出现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狗狗耳朵和狗尾巴的肖医生穿着那套透视装,在地上伸懒腰。
极致的白和深邃的黑形成视觉上强烈的对比,让他像是一只柔软的边牧。
呼吸,起伏,洁白不想忍受黑暗的束缚,一点点逃离那片遮罩,直到黑幕滑落,连同隐藏的樱红也要呼之欲出。
“这是上火上大发了。”
在洗衣机运转的声音里,喻勉决定给自己做点清热去火的午餐。
他从冰箱里拿出苦苣,切掉根部后切成小段方便入口。水盆里加上一勺盐,让苦苣在盐水中浸泡几分钟。
老人们都说这样可以杀灭一些病菌或者可能存在的虫卵。但喻勉认为“不谈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那么一大盆水配上一小勺盐,顶多也就是生理盐水的浓度,能杀灭啥?
他做这么一步纯粹是为了调味,过盐水确实能提升绿叶菜的口感。
趁着苦苣泡水的功夫,他开始拍蒜切蒜。
在他看来,什么剥蒜神器都没有中式菜刀管用。切去底部,刀面轻轻一拍,白花花的蒜肉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从蒜皮里探出半个身子来,素纱禅衣似的轻薄蒜皮一扯就掉。
——完了。
喻勉没想到,他的脑回路已经离谱到剥个蒜都能联想到“肖医生脱素纱禅衣”的画面了。
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是个谣传,但喻勉每七秒钟就要想到涩涩的肖医生是实锤都锤烂了的。
切好蒜,喻勉开始用直饮水反复清洗苦苣,直到彻底干净放在滤水盆中沥干水分。
他轻磕皮蛋两头,再将皮蛋放倒,手掌压着在案板上滚一圈,弹弹的皮蛋上蔓延开蛋壳破碎的声音。这样皮蛋就很好剥了。
喻勉想:还好这不是白煮蛋,不然他肯定又会想到肖医生的牛奶肌了。
刀面沾上直饮水,再切皮蛋就不会粘刀了,顺路把紫皮洋葱也切成细丝,小米辣切辣椒圈,所有的备菜环节就结束了。
喻勉将锅中油烧热,撒一把花椒进去炸出浓郁的香味,在花椒变糊之前赶紧捞出。毕竟大家对花椒的爱都很势利眼,只爱它的香味却对它本椒避之不及、不肯入嘴。
热腾腾的炸花椒油淋在蒜蓉小米辣上。瞬间,生蒜和小米辣的辛辣、花椒的麻香在“滋啦滋啦”的水汽沸腾声中爆开,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大蒜独有的辛香。
苦苣的苦味需要醋的酸爽和白糖混合的鲜甜来中和,以及基础的咸鲜味打底,如果能再来一点腌渍品的独特风味,滋味能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