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慕白发自肺腑而言,下棋之前,他与纳兰冰曾有约定,于他是必输之局,但随着与纳兰冰你来我往的布局攻防,他的棋性大起,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全力以赴,所以这一局,他输得心服口服。
上官夫人见纳兰冰居然胜了慕白,紧皱着眉头。
上官耀与纳兰刚相视一笑,二人都很满意这个结果,尤其是上官耀,见慕白对纳兰冰的态度极为温和,心里极为高兴,狠不得马上入宫请太后下旨赐婚。他拍了拍纳兰刚的肩,“纳兰兄,午膳已备好,两个孩子对弈许久,想来也饿了,咱们到后厅用膳吧。请!”
纳兰刚这只老狐狸见上官耀笑意颇深,就知道这门婚事有望,于是道:“上官兄,请!”
这顿饭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上官耀与纳兰刚相谈甚欢,竟在饭桌上便交换了上官慕白与纳兰冰庚贴。
上官夫人原来还打算待纳兰刚父女走后,探探上官耀的口风,再吹吹枕边风,上官慕白与纳兰冰的婚事未必就能定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上官耀与纳兰刚竟如此着急,竟不按规矩,竟在饭桌上就交换了庚贴。
上官夫人悄悄拉了拉上官耀,轻声道:“老爷,这不合规矩!”
上官耀怎么会不知道上官夫人的小私心,不耐烦的道:“慕白都没有反对,还提什么规矩不规矩,规矩是死的。”又转向纳兰刚,“待合过八字,若两个孩子并不相冲,老夫便请媒婆,带着犬子前去下定。”
上官夫人独自忿然的用着膳,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极为入神。
纳兰刚看了一眼上官夫人,随后举起桌前的酒杯,开怀大笑对上官耀道:“那就这么定了,忠勇侯府随时欢迎上官兄的回到!干!”
“纳兰兄,干!”
纳兰冰与上官慕白根本不理睬上官夫人,两人含情脉脉,相视暗笑。
近申时,纳兰刚才带着纳兰冰意犹未尽的离开荣国公府。
他二人刚刚回到忠勇侯府,纳兰冰便接到了太后送来的请贴,十日后太后将在宫中举办群花宴,宴请天南权贵家所有的未婚小姐与公子。
傍晚时分,一直在看着医书的纳兰冰,突然接到慕白传来的消息,便换了衣裙,匆匆向慕白的别院赶去。
初春的傍晚,空气中飘散着花的芳香,此时天色已黑,太阳的余晖早已散去,可害羞的月亮还没有出来,整个街上只有改装后的纳兰冰骑马而行。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女子的大叫声,“救命,救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纳兰冰原本不想理会,可她随后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男声,“小美人,爷会很温柔的!”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嘶!”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随之而来。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女子绝望的哭泣着。
纳兰冰腾空而出,一脚将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踢出三丈远。她解开披风,披在女子已裸露的上身,还好她来得及时,女子还没有被侵犯。
那男子晃晃的起身,脚步虚而无力,看着带着面纱的纳兰冰,yin笑道:“哟,你打断爷的好事,是想代替她与爷欢爱吗?”
纳兰冰冷冷看着眼前面色泛青,眼底发灰,显然纵欲过度,精神将耗尽的轩辕成,眼中闪着寒光,“就怕你没那个命!”
轩辕成自从中了纳兰冰下到纳兰玉身上的药后,便控制不住是yin欲难耐,每日都恨不得时时**千金,尤其近一个月,虽然他已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的**。而自从两个月前,接连有青楼女子被他操劳过度,脱阴而亡后,便再也没有花街女子敢接他的生意,今日他实在忍不住,才在街上发现这个孤女时,动了邪念。
104,救了麻烦
此时,身体的**已令轩辕成丧失了理智,他已看不到纳兰冰眼中的冷光与浓烈的杀意,他赤裸着上身,几近疯狂的向纳兰冰扑去。
纳兰冰嘴角扬扬翘起,轩辕成,想杀你,都想一百多年了,但若是就这样杀了你,又太便宜你了。
纳兰冰一转身,错过轩辕成的扑抱,随后猛的向他后脑袭去,将他打昏,扛着他,转身便向她的坐骑走去。
她将轩辕成扔在马上,刚想上马的时候,那名女子突然跑了过来,满面清泪,我见犹怜的看着纳兰冰,“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一边哽咽一边磕着头道:“小姐大恩无以为报,小女子简冬愿为奴为婢,请小姐收留。”
纳兰冰似笑非笑的看着简冬,“本小姐自由惯了,不需要你为奴为婢,你走吧。”说完,便转身打算上马。
谁知简冬猛的抱住纳兰冰的腿,“小姐,请您收留!简冬自幼母亲早逝,与父亲一起上京寻亲,谁知途中父亲重病,竟病死异乡,简冬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将父亲下葬,又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哪想到,京中的亲人早已搬走,本想去找个差事,养活自己,却被人骗到青楼,好不容易才从青楼中跑了出来,却又遇上这个恶徒。
今日若不是小姐出手相救,简冬定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小姐,简冬洗衣、做饭、种地、喂猪样样都行,请小姐行行好,收留简冬吧,若是被青楼的人发现我,定会又将我抓回去吧,求求您,求求您。”
此时,月亮已渐露头角,纳兰冰借着月亮,看着皮肤微黑,且有些粗糙,五官倒还算精致的简冬,又抓起她的手臂,看着那刚刚结疤的鞭痕,想来应该是在青楼中被打的。再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手指微粗,且有茧,应是长期劳作的结果。看来她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