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谭艳秋的神色仿佛责怪他做人不够厚道,竟然曝光韩璐璐的个人隐私。她讪笑道: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吧!”
牛莉仗义执言道:“龚正的意思说她能干,在婆家不够她忙的,还要兼顾前男友家,真是能者多劳啊!”
傅爱华扭扭捏捏哼哼唧唧道:“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同学了,背后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吧!璐璐如果在场,当着她的面,你们又该怎么说呢?”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牛莉不服气的撇撇嘴道,“既然都这么熟的人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吗?估计她自己也不想刻意的掩饰什么吧!”
端庄的谭艳秋宽容的微笑道:“每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尽相同,生活方式也不一样,我们不好轻易对她作出任何的评价,倒显得不尊重她似的。”
老二声音短促的笑了一声道:“大姐说这话,我们谁敢反驳?都不敢吱声了。”
“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龚正无所顾忌的继续高谈阔论,“又何必怕人说?有些人有些事她既然敢做出来,估计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内心坦荡吧!”
“或许吧!”谭艳秋轻声叹息,“我就知道女人一辈子的名誉很重要,特别是她嫁了那样的人家,一言一行更能对夫家造成影响。”
”我和璐璐虽然有幸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但各自结婚成家后,我们之间的联系渐渐变少,如今感情疏离形同陌路,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或许是大家都忙了吧!“老二遗憾的笑道,”有时她打电话来我没接到,回过去她又不接了;有时候我甚至没空听她讲述心里话,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抽空你该好好规劝她,“艳秋语重心长的拍打着她的手臂,”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朋友我们有劝谏的义务,若她执意不听,偏要走上一条不归路,我们也无法了。”
“唉,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好劝呢?”老二左右为难的蹙起眉头,“话说浅了没效果,话说深了又怕她记恨。毕竟咱们又不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的亲姐妹!”
“就是啊,大姐。”龚正随声附和妻子道,”别的什么都好说,只是这涉及道德隐私的事,谨慎开口啊!以免得罪人。”
“你们还记不记得大学毕业那年的事?”身材干瘦的傅爱华忽然提醒大家说,“我们一起结伴自驾游,去湖南的岳麓书院游玩。途中车坏了,我们停下来修车的时候,恰好路边的桥洞下坐着一个会看面相的算命先生。”
谭艳秋兴致勃勃的含笑望着她说:“怎么不记得?那老头自命不凡,把我们挨个看了个遍,说我们都没有富贵命!”
牛莉笑道:“但是看到韩璐璐时,人家却发话了,透露了很重要的一点信息,你们还记得吗?他说璐璐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望而知就是命犯桃花的人,这辈子注定情路坎坷!”
“算命先生的话怎可作数呢?”谭艳秋喃喃低语,“当时我们哄然一笑就散了,这事也随之抛诸脑后,怎么这会子提起来呢?”
“大姐,你想想韩璐璐这些年的感情遭遇吧!”傅爱华说,“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算命先生一语成畿啊!”
牛莉摇头晃脑的戏谑道:“本剧情节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谭艳秋感同身受的深深叹息:“谁年轻的时候不走点弯路呢?谁的人生不是崎岖坎坷?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的不顺心终将会过去!”
老二神色凄然的微笑道:“其实我一直以为璐璐怀的二胎是她先生的,直到她好好的突然要离婚,我才感觉不妙。”
“她向我们打听离婚律师时,我们也猜到了。还不知她这回怎么开交呢!”牛莉不禁同情的说,“两边的家庭都不敢得罪,两个男人都不忍伤害吧!寻常百姓家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何况是那样的世族大家?唉,难搞啊!”
“好了,大姐才说不能背后议论她,我们怎么竟不知不觉的犯了忌讳?”老二高声说,一边又殷勤的催促大家喝酒吃菜。
向来聪明伶俐又精明干练的牛莉品着酒,若有所思的微笑道:
“算命先生的话,我总觉得信则有,不信则无。自我们认识韩璐璐那天起,她的性子就是柔柔弱弱,没多少主见的,现在你硬逼着她作出决断来,准保她的命运就改变了!”
“问题是谁逼她呢?”老二斜睨着她笑谈,“你有个性,你俩熟,要不你去吧!我可不当这出头鸟!”
“你放心,到时候自有人逼她的,不用我们瞎操心!”牛莉胸有成竹道。
老大谭艳秋笑着环顾了大家一眼,没再说话。
傅爱华长吁一口气,念念有词道:“老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璐璐尽快的结束这段孽缘吧!”
“老五,你是不是改信佛教了?”老二笑嘻嘻的扒拉着她的胳膊说,“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给我们解释一下呗!什么孽缘?她和谁是孽缘?是姓方的,还是姓程的?”
“天机不可泄露!”傅爱华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我们只管说笑即可,剩下的交给老天爷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