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尤相在狱中自戕了!”
远处传来士兵们的对话,没一会,一队士兵举着火把走远了。
“我爹、我爹他——”
尤小怜听到消息,吓得手脚冰凉。
沈扶光感知到她的恐惧,立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冷静。也许是假消息。他故意放出来,诱你回去的。”
“会是这样吗?”
尤小怜低喃着,咬着手指,不敢想下去。
刑部大牢
谢政安披着一件红狐大氅,俯视着趴在草席之上、额头滴血的尤盛,满眼失望:“你自诩忠臣良相,就是这么回报孤的?自戕?孤逼死忠臣良相?很好,拜你所赐,孤的《暴君罪行录》里又要添新内容了。”
他洞悉一切,但讽刺一笑,并不在乎。
尤盛撞墙未死后,脑袋时而昏沉,时而眩晕,难受得很,这会拖着残腿,挣扎着爬起来,有气无力地磕头说:“陛下……陛下放过……小女吧。”
他觉得他死了,逃跑在外的女儿就彻底自由了。
他所求不多,只想女儿自由、平安罢了。
“真是感人至深的父爱啊。”
谢政安看着他扭曲的断腿,冷着脸嗤笑:“呵,孤倒要看看,你的好女儿会为你做什么。”
他说着,转过身,一摆手,下了令:“拖出去,倒挂城墙,曝晒三日。”
想死还不容易?
他会成全他的。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同样被关进来的春雀,纵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为尤盛求情。
说来,她也是倒霉,一到祈安寺,人太多,一眨眼就跟尤小怜走散了,一番苦寻无果后,又赶上俞非晚引起的暴乱,直接被人群推涌出去了,等人群散开,她想进去,更不行了,直接被侍从们抓住了。
谢政安本是没心情管春雀的,但她一嚷嚷,就招了他的烦。
“哦,还有你啊。”
他扫了眼春雀,停下脚步,看向何悯,施恩一般补充道:“赏她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