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大傻子给我们的兔子,为啥不要。”丫蛋不满地跑上前,一把夺过尹惜语手里的兔子,“你叫她拿回去给她奶,她还是得被她奶给打死。”
尹王氏那性子,村里人都知道,更别说丫蛋了。
尹惜语对丫蛋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到底是有些不喜的,刚扭头看向他,突然惊觉,丫蛋的额间的父母关竟隐约透出一股黑气。
明明先前进屋的时候还没,怎么突然就有了?
而后她迅速望向崔银花的脸,只见先前白白净净的脸,在夫妻宫的位置,也被一团黑气挡住。
不好!怕是胡爷爷的儿子,也就是崔银花的丈夫,出了问题。
“丫蛋!”胡里正瞧着自己这二孙子如此胡闹,当下就吼了一声。
“胡爷爷,”尹惜语眼底闪过一丝焦虑,“胡大叔,和胡大哥,这些日子没有回来呀?”
“对呀,爹,”崔银花听到尹惜语的话,重重地拍了拍脑袋,“今日初一,金石和成业应该休息,怎么这个点了还没见到回来。”
崔银花的尾音还未落下,就听到门外一年轻小伙儿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好了,胡里正,你快去村前瞧瞧!胡金石出事了!”
那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大门,飞奔到胡里正跟前后,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跑。
尹惜语不耽误,跟着丫蛋往村口跑了过去。
听到这叫声,村里一些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跟着大部队往村口方向走。
而刚刚搬进村口祠堂老宅的尹家,不知道为何,大门紧闭,一个人都不见出来。
尹惜语跑到村口的时候,胡里正的儿子胡金石已经脸色黑青,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而他的儿子胡成业跪在一旁,推拉这胡金石的身体,带着哭腔喊着:“爹!爹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胡金石的身边,撒了一地枣子,还有一些枣核。
尹惜语在前世也算是掌握了各种技能,医学更是精湛,她一眼就瞧出,这胡金石应当是被枣核给卡住了。
这倒是好办了,尹惜语当即就想冲上去,采取海姆立克急救法。
“快让开!快让开!白郎中来了!”
人群迅速让开了一条道儿,一个穿着灰色长褂,肩挎着医药箱的中年男人,小跑着来到了胡金石旁边。
他蹲下去,用手掰开胡金石的眼睛,又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瞧了瞧。
而后就叹了一口气,嘀咕着:“被枣核卡住了,眼白红肿,胸闷气短,唉……怕是不多时……”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转头看着才赶来的胡里正:“里正,准备后事吧……”
站在胡里正身后的崔银花,听到白郎中的话,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