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想起之前遇到的康永,生气:“那家伙真是讨厌,好几天了,指头上还包创口贴,还明明显显的在我眼前晃,分明是要我心里过不去嘛,真是阴险!”
秋荻好笑:“你真会多心!他肯定是没好。天这么冷,伤口不容易长;再说,平时他总得洗脸洗衣服吧,热水冷水浸浸,更慢了。”
林曦想想有道理,但心里终是不平,便道:“你不知道多好玩,昨晚于锦华还跑来问这事,好像是原子弹爆炸呢!”
秋荻听了笑,又道:“她们消息灵通的很,学校里有头有脸的男生,她们没有不认识的,微风一样儿的事,她们能弄出电闪雷鸣。你们407算好了,406不用提,加上408和我们那儿,更可笑,说出的话叫人无法想,跟电影小说似的。”
林曦想想好笑:“我们那儿幸好有青眉,否则也是一样。说到青眉也好玩,石凡怕她怕得什么似的,有时我都要可怜她。”
秋荻道:“我不喜欢石,鬼祟祟的。青眉倒好。”
林曦点头:“是呀。我看她家境很不好。从没见她买过零食,每天晚上只吃馒头;都这个天了,只穿一件毛衣,外面那件棉袄薄得很,看着都冷。那天下小雪,我找羽绒衣穿,想带件毛衣给她,她死活不要,说不冷。怎么可能呢?”
秋荻叹气:“人活着也真不容易。”
期终考试结束,校园里一片热火朝天,众学生或购物,或会友,或狂欢,一切作息制度全部作废,有的是归心似箭坐卧不安,有的是如释重负欢天喜地,有的则是分别在即离愁万千。
临别前夜,秋荻到林曦处就寝。
因明天就要回家,两人均兴奋不已,说话说至半夜才睡。次日起来,两人拎了行李下楼,见送行的汽车已在楼下,坐了半车的人。
两人上去,见晓宣已在,脸上罩着雾,不是以往模样。
秋荻要买报纸,下车去了。
林曦想和晓宣说点什么,又想不出话来,正思忖,见晓宣过来,坐到她身边:“你去汽车站?还是去火车站?”
林曦回“火车站”。
晓宣点点头,半晌不出声,后又道:“那你路上要小心!”
林曦看着她,心里不忍加不舍,便拉住她手:“你也要小心些。”
晓宣勉强浮了个微笑出来。
林曦又道:“到时我给你写信。”
晓宣又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花生:“在车上吃吧。”
重逢
方毅看那几个女生擦窗子的擦窗子、抹地板的抹地板,七手八脚,倒有模有样,他心里好笑,遂往卧室去,见苏哲立在书橱前,拿着毛掸子仔细掸灰,便笑:“不地道,叫美女替你打扫卫生,怎么舍得?”
苏哲低笑:“我看你眼里没丑女了!什么品味?”
方毅一啧嘴:“至少那个叫婷婷的不错。”
苏哲看角落里有灰掸不掉,便用嘴去吹,之后挥挥手:“看上了就去。”
方毅“呵”的一笑:“不,人家看上你了,我不接单,你以身相许去吧!”
苏哲微微一笑,不搭言,继续掸,一边慢慢往他身边移,等有一个腿距了,忽的一抬左腿,卷着一股风,直踢方毅右肩。
方毅早有防备,向后一闪,笑道:“没够着!”
苏哲跟着道:“还有呢!”右手掸子剑一般直戳他的前胸,左手成掌,削他的颈项。
方毅见他速度极快,忙出左手擒他的掸子,伸右臂向外一搁。
苏哲见他当真了,遂将掸子顺势一送,人跟着上前,左手下沉,变拳划弧击他的右胁,右手并指取他的面门,下面屈膝上顶撞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