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钟关眼疾手快扶住他,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那个谁!晏兄那个小徒弟,快过来照顾你师尊!”
他喊了两声,贺楼急匆匆从门外闯进来,见晏醉玉嘴唇发白,满额虚汗,当即变了脸色,蹬蹬蹬从屋内搬了躺椅,扶着晏醉玉躺下。
“怎么了?是不是中暑?”贺楼仔细观察着晏醉玉的面色,看不出别的,只觉得像极了李大夫以前说过的中暑症状。
晏醉玉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去探自己脉象。
他没回答,钟关瞥一眼满脸焦急的小徒弟,替他答了,“应该不是中暑,你师尊这种境界,轻易不会经历凡人的小病小灾。”
贺楼眉头皱得死紧,那是怎么?
晏醉玉手搭着脉搏,若有所悟,“钟兄,你们宗门离虞云城不远,应该记得虞云的疫病吧,那你还记得那些猪啊……鸡啊,疫病发作时有什么症状吗?”
“症状?无非就那几种呗,高热,呕吐,其余的我也记不清了。”
他刚说完,看见晏醉玉伸手去探自己额温。
钟关:“……”
不是吧?
“你……得了猪瘟?”钟关古铜色的面容,因震惊而微微扭曲。
晏醉玉摇头。
钟关:“那……鸡瘟?”
晏醉玉无奈,给了他一个白眼。
钟关尴尬,不好再问。晏醉玉点着躺椅扶手,偏头询问:“贺楼,你记不记得,从昨晚到现在我们都吃了什么……”
“你昨晚没用饭,今早陪我们吃过两个小笼包一口豆浆,刚才吃了半个烙饼两口大葱没沾酱。”贺楼想也不想,念顺口溜似的。
晏醉玉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料到他观察如此仔细,记得如此清楚。
“好,我知道了。”好半晌,他压下心底异样,避开贺楼担忧的目光,喊来唐书和陆百川,迅速吩咐:“百川,你速去最近的村庄,买来二十头家畜;唐书和贺楼进城,把我们吃过的东西原样全买一遍,口味分量,尽量不要有偏差,出城时在城门口多割些青草……”
贺楼还没听完,就已经露出不愿的神色,他抓了一下晏醉玉的手,欲言又止。晏醉玉对二人嘱咐完,看向他,“你不去,唐书知道我吃过什么?”
贺楼要说话,晏醉玉难得正色,说:“贺楼,这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