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背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兄弟做神助攻,结果还被凶,但慑于谢景弈淫威这么多年,陆沉舟觉得自己特夭的都有奴性了。
他速度将手机放回口袋,拉着宋姒眠就往谢景弈停车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还没出大门呢,意识到什么,猛地将宋姒眠的手甩开,那脸色难看的,就好像自己犯的是被砍头的大罪。
被动接受陆沉舟这一系列举动的宋姒眠完全懵逼,她看着脸色苍白的陆沉舟,完全莫名其妙。
陆沉舟四下看了眼,见谢景弈没急的下来找人,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将宋姒眠的包包还给她,“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呢。”
宋姒眠接过包包,也没问陆沉舟是怎么回事,两人出了酒店大楼,宋姒眠顺着陆沉舟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辆定制款的深蓝色宾利,颜色在夜里光华流彩,十分好看。
“人在车上等你呢。”
宋书薇以为是徐清明,脸上露出了高兴兴奋的笑容,“是我哥吗?他怎么也在这里?你们今天在这里谈事情吗?”
陆沉舟:“……”他该怎么解释?
宋姒眠已经认定是徐清明,倒也不在意陆沉舟的回答,再次道了谢,直奔宾利,前排的司机看到她过去,立马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宋姒眠坐了上去。
车子里没有开灯,虽然有路灯,但周围的树木茂密,光线有一些昏暗。
宋姒眠上了车,呼吸有一些急,不像是跑步的急,那种吸气吐气,更像是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她的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的拽着自己的裙摆,另外一只手扶在门边上,搭在上面的手指,有一些发抖,安静的车厢,这样的异响,极是清晰。
她目视着前方,眼前浮现的却是自己拿到帝京大学通知书那天兴冲冲跑回家发生的事情,宋兴昌徐雅淑霍东铭的话,就好像魔咒似的在她耳边重复,宋姒眠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似的,有些不能呼吸。
她一只手打开车窗,另外一只手抬起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那道已经好了的伤疤连着心里,再次隐隐作痛。
“哥。”
宋姒眠头一歪,往身旁的‘徐清明’靠去,脸贴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用手搂住了他的腰。
谢景弈皱眉,正想质问宋姒眠以为接她的人是谁,忽然被抱住——
他看着怀里多出的人,腰上多出的手,整个人就好像被点穴了似的,不能动弹,微微张着的嘴巴也彻底丧失了言语的能力,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宋姒眠神思恍惚,并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抱住的人,浑身神经紧绷,身体的就和石头似的。
“你是不是担心他今晚过来,我看到他和宋书薇秀恩爱会受刺激,那种男人,可能吗?我当年那是年少无知,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碰上几个渣男?我现在眼界高着呢,他,我看不上,你就放心吧。”
宋姒眠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化着妆的脸上,还有温和得体的笑容,就好像谈论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宋姒眠并不知道,虽然自己脸上带笑,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红红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水润的光,压抑着隐忍的痛苦。
谢景弈心头一紧,不知怎的就想到五年多年,他和宋姒眠初见的那个晚上。
宋姒眠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累死了,哥,我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