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姒眠看着谢景弈,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她认真的回想了下,那双眼睛的光亮,都变的黯然,失神的喃喃回道:“说起来可能有些长呢。”
“你可以慢慢说,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谢景弈牵着宋姒眠的手,在公园的木椅坐下。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加上天气转凉,公园这时候已经没人了,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有一些从树上飘落。
“谢景弈,很奇怪呢,明明都已经五年多了,那天的事情,我还是记忆犹新呢。”每每想起,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宋姒眠的目光有些飘忽,看向谢景弈,“应该是七月初,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拿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我当时真的很兴奋,迫不及待的就想回去和他们分享这个好消息,我想让他们高兴,夸奖我几句,因为宋书薇也是这个学校,她比我早一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宋先生和宋夫人夸了她好久,我希望能得到和她一样的待遇。”
宋姒眠的思绪,就好像被揭开的帷幕,慢慢的飘散开来,她身子向后,倚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放电影一眼,在她的眼前飘过。
“一回到家,状况就不对,宋先生宋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宋书薇在哭,她看到我进来了,一个劲的自责,说自己霸占了我的东西,应该离开我,但是舍不得爸妈之类的,我完全不明白状况,还是宋夫人解释,我才知道,宋书薇和朋友逛街的时候,被绑架了,差点被,警察捉住了绑匪,盘问之下,他们指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为,是我指使他们宋书薇,因为嫉妒她,想要毁了她。”
宋姒眠没有停顿,在提及这件往事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激动不忿,心情也是,但是一次次,越来越淡,不再强烈,而那些曾经将她逼疯的伤心悲痛,在不知不觉间,销声匿迹。
谢景弈看着宋姒眠,她闭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颤抖,面色平静淡然,并没有深浓的悲伤。
她叹了口气,怅然若
失,“不管我怎么解释辩解,他们都不相信呢,要把我送警察局,后来还是宋书薇替我求情,我才免于牢狱之灾。”
宋姒眠说到这里,复又睁开了眼睛,她的双手曲着靠在椅背,扭过头去,和恨不得代她承受的谢景弈相对。
宋姒眠就那样看着谢景弈,情绪还陷在五年多前的那件事情里面,冰冷的眸色,满是讥诮。
“谢景弈,你呢,你信我吗?”
谢景弈握住宋姒眠的一只手,“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不管什么时候,我的阿眠都不会做那种主动害人的事。”
谢景弈将宋姒眠的手,捧在自己胸口,“你现在都不屑做,先前更加不会。”
“呵——”
宋姒眠红了的眼睛,有晶莹的冰晶,有笑意,从她的眼角,一点点荡漾开来,明亮耀眼,却还是自嘲,“但是他们不相信呢,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过也是,我毕竟是孤儿院长大的,哪比得上他们一手带大的宋书薇,聪明善良,顾全大局。”
谢景弈知道,事情到现在,应该还没有结束。
“还有呢?”
“他们把我关了起来,宋书薇去找我了,她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她偷听到了宋先生宋太太的谈话,得知他们要回帝京,宋家霍家有婚约,霍太太的身份,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多诱惑人,她觉得自己应该成为那个人,而我是她最大的绊脚石,她自然要除之后快。”
“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霍东铭?”
宋姒眠又是一愣,谢景弈唯恐她误会自己调查她,解释道:“刚刚舟子告诉我的,不过你说的这些,他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