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枢抹了把冷汗,轻快地笑着说:“刺激。”
飞机平稳地驶向预留的廊桥,待乘客走完,宁泓和王桐枢最后走出机舱。
-
无聊刷手机的我看到一则新闻,《为什么飞行员秃顶的多》,我好奇地点进去,文章里分析了高空辐射、电磁辐射、作息不规律、精神压力大等原因导致飞行员秃顶。
我感到既好笑又担忧,想象了一下宁泓秃顶的样子,我笑得呛住。
【宁泓:我降落了。】
降落了?我收起手机,站起来活动活动坐得僵硬的腰身,给宁泓发消息【我在国际到达出口。】
-
“回休息室坐会儿?”王桐枢问。
宁泓看了一眼手机,急匆匆地拿起外套说:“不了,我有事。”他像一道旋风跑进廊桥,朝着出口一路狂奔。
王桐枢直觉有好戏看,紧随宁泓的步伐。
果然在出口,一个身材高大、戴金丝边眼镜、姿容俊秀的男人等在那里,宁泓毫无顾忌地抱住男人,乐呵呵地问:“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男人说。
“瞧。”宁泓献宝似的捧出一盏金色的阿拉丁神灯,“送给你的。”
跟在后面的王桐枢捂住眼睛,宁泓那模样憨得不忍直视。
-
我接过宁泓递给我的神灯,拿给他两张票:“林俊杰的演唱会,晚上八点开始。”
宁泓眉眼带笑:“好嘞,走吧。”
我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问:“这种天气飞机降落是不是挺危险的?”
“一般没太大问题。”宁泓说,“顶多颠簸几下,而且我们都有大额保险,别担心。”
“……保险是出事了之后赔偿,我希望你不要出事。”我说。
宁泓凑过来亲亲我:“知道啦,老妈子。”
我瞪他一眼,问:“新闻说飞行员容易秃顶,是真的吗?”
“……”宁泓磨牙,凶狠地反驳,“我还没说你搞数学容易秃顶呢。”
我竟无言以对,数学教授和飞行员,以后我们俩秃子谁也别嫌弃谁。
宁泓揉揉自己浓密的头发,又抓抓我的头发,说:“我问过同事,植发三块钱一个毛囊,挺贵的。”
他怎么连补救措施都想好了,我腹诽,开口扭转越来越跑偏的对话:“你想吃什么,咱们去宾水西道吃,离水滴【天津奥林匹克中心体育场,昵称“水滴”】近一些。”
“小龙虾。”宁泓说。
吃饭的档口,我接到了邹海阳的电话,自从我出差去合肥那回跟邹海阳生气,他就没给我打过电话。
“喂,哥。”邹海阳说,“五一我去找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