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黑色令牌。
“……”
“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
“你现在首先应该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女人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先叫声姐姐听听。”
“你有病?”路泽忍无可忍。
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纠缠不清的女人。
“你曾经在女子分院外的山林里,杀了两位女生吧。”
“隐瞒神辉,体内有污染,够判你好几年的了。”
“你太小瞧全知神教了,总认为某些东西可以瞒过他们的视线。”
路泽:“……”
这玩意她怎么知道的,是洛笙告诉她的?不像,但她并不倾向于告知学校。
“叫不叫?”女人兴致盎然道。
“可以,但我要先目睹你的真容。”路泽的眼神变得犀利。
他猛地凑近了女人脖子处,轻轻嗅了一下,眼神变得犀利了一些:“香水也掩盖不了令我感到熟悉的气味。”
女人没有躲,思考了一下后,问道:“体香?”
路泽沉默不语。
“我很期待你见到我真容后的反应。”
女人抬起素白的手,轻轻捏住了自己的面具,马上就要摘下来时,路泽按住了女人的手,没有再让她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教皇令送你了。”路泽收回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艰难地起身,穿上凉拖鞋,扶着墙,往门口处走去。
那种东西,一旦用了,就会有数不清的事端,没了也就没了。
全知神教是俯瞰地上多年的庞然大物,绝不可能会甘心被一个小毛孩命令。
女人全程没有阻拦,只是站起身来,脱下自己的西装,走到了路泽的身边,轻轻地为他披上。
这一亲昵举动令路泽惊愕。
路泽笑了。
他是被气笑的。
“你装尼玛呢?!”
路泽再次对女人爆了粗口。
女人抬起了手。
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想象中的巴掌没有到来,只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摸了一下。
动作很轻,对方用如同溪流般温柔的声音问了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认为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会怎么样?”
“会自由,不受控制。”路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回答,他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想说一些什么。
“不,它会像一个垃圾一样被扔掉。”
路泽听出来了,她是在暗示他现在的处境,不,应该可以说是明示了。
“我知道了。”路泽将头扭回去,继续走着自己的路,“木偶可不会在意细线下虚假的栩栩如生。”
“若木偶的主人在意呢。”
“你什么意思。”路泽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