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夜逃走吧,带着金银细软逃去南方,到时候更名换姓改个身份过日子,”当归道,“正好现在有不少财物。”
“逃跑不是办法,你我两人手无缚鸡之力,现今世道并不安宁,官道上都有人打劫,去南方的路上恐怕凶多吉少,除非万不得已不能离开。”云泽道,“瑞郡王愿意帮我,我们想出了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
云泽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当归一脸茫然:“公子,你真的认为这比去南方还要简单?”
“当然!”云泽道,“逢场作戏就好了,等摄政王忘记这件事情了,我便和瑞郡王分开。”
当归头皮发麻:“……”
当归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他开始怀疑云泽和云洋一样有什么特殊爱好了。
正常情况下,哪个男人愿意和另一个男人逢场作戏?去南方的路途虽然九死一生,相较之下,总比与男人卿卿我我要好很多吧?
当归道:“先看看老爷那边的举动吧,我给公子留心一下。另外,新来的这俩小厮,我总觉得他们的手脚不太干净,公子勿把贵重用品放在明面上。”
云泽点了点头。
钟行评价这两名轻浮,云泽亦觉得如此。
这两名新来的小厮一个叫季德、一个叫周勇,他们两个都是总管家的远房亲戚,在府上有些许地位。
季德和周勇平日里拿了蔡氏不少好处,一直都认为安乐侯府将来会落到大公子云洋的手中,所以心中轻慢云泽。
恶仆欺主的现象在一些大家族不算稀罕事情。
王夫人去世后一两年间,安乐侯不在乎云泽的死活,云泽年龄幼小,每月月钱都要被恶仆克扣的。
现在云泽大了,安乐侯慢慢注意到他了,一些仆人的观念却没有在短短时间内改回来。
季德和周勇随着云泽去了郡王府,原以为郡王是个大方人物,会给他们两个一些打赏什么的,谁知道屁都没有捞着,反而被对方的眼神吓了个半死。
几名婢女有些姿色,一名婢女端着托盘进房间,周勇见对方身姿绰约且双手拿着东西,趁人不备往她屁股上掐了一下。
穗儿又气又臊:“你做什么!让公子知道扒了你的皮!”
周勇哈哈一笑:“我舅舅在老爷面前得脸,他敢扒我的皮?就算大公子和夫人来了也不敢扒我的皮。”
穗儿红着一张脸给云泽奉茶。
云泽起初以为穗儿发烧了,他追问几句,穗儿才怨愤的把周勇调戏她的事情说出来了。
云泽道:“我会训斥他,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穗儿摇头:“公子不必为这种小事烦忧,这件事情算了吧,他只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