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太傅看向他,钟太医并未开口,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郑老夫人忽地抓住柳茹石的手,喃喃出一个字:“信!”
郑老太傅着手安排,柳茹石三人离开。
钟太医依旧守着,并未离去。
郑老太傅于他有恩,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离开。
马车依旧守在外面。
柳茹石三人上了马车,往北梅学院赶。
平和郡主一直盯着那车夫,越瞧那背影越觉得眼熟。
不过,她没有问出口。
郑蓝怡倒是提了提,明日可以让府上的马车来。
柳茹石笑了笑,“不用麻烦,谁赶车都一样的。”
马车外的某人,心里暗嗤:小丫头倒是不见外,拿着自家男人当车夫使,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他乐意!
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次日天黑,三人又如昨日,偷偷越墙。
到了郑老太傅府上,一番诊脉,柳茹石道:“明日开始用莱菔子和青木香配着粟米煮粥,每次一小份,能喝多少算多少,少食多餐即可,今夜若是可以,也可以食一些。”
郑老太傅有点懵,看了看钟太医。
钟太医没得开腔,小丫头的医理,他确实不懂。
可想到她昨日初诊,便能语出惊人地说出病症,看来并非没有学识,若说师从苛神医,有可能神医都是另辟蹊径。
这食疗之法,吃不好,也吃不坏,可以一试。
又一日,柳茹石依旧是开食方,“益母草加盐梅煮粟米粥。”
郑老太傅已经麻木了,钟太医更是不反对。
等柳茹石再来开食方,他们索性直接摆手让下人直接去安排。
接连五日后,郑老夫人竟然能够下地了。
虽说还是有些微喘,可脸色明显带了红润。
等柳茹石又来,钟太医堪堪等着小丫头再说食方时,她竟道:“白术、茯苓、车前子各一钱,秦艽、胡黄连、青蒿、白蒿各二钱,煎服三日,可痊愈矣。”
钟太医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