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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槽牙微错,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一声。
过度使用的肿胀感与黏腻仿佛还在,虽然是他自找的,但是这种感觉实在……
停顿未持续很久,他又动了,使劲拽了一下帷帽,蓦地消失在原地。
一间两间,轻功近乎踏雪无痕,恍若带红光的幽灵般在盟内游走。终于似乎寻到什么,他的身型一顿,在其中某间院落停下。
避开巡逻的护卫,极为熟练的撬开窗户,一个折身跃入内屋。
外间有几个留守的弟子在闲聊,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侵入。
沈山南悄无声息的抽出黑剑,将天人教的图腾铁片倒出来,目光微扫,轻轻打开橱柜。
几柄备用的剑赫然放在里面。
他将铁片贴在剑鞘处,微微使劲,极致的内力与控制力严丝合缝地将那薄片嵌入进去,仿佛是锻造时就设计进去的一般。
其余几柄如法炮制,做完这些,他又将剑放回去。
正欲将柜门合上,外面几名弟子恰巧谈到这次武林大会,说是苗疆的圣女到了,抱怨自己今日不能参与,群情愤然间,声音忽地嘈杂起来。
沈山南的头与身体均没有动,唯独眼珠微微转动,机械般斜向门口。帷帽下的阴影里,目光森然,恶意慢慢泛出。
他的手指似乎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
只一下,数寸长的银针便滑落指尖。与夏知之的太素针一模一样,显然是趁对方不注意时摸来的。
然而银针表面闪过寒光,他却久久没有动作。
……在按着剑柄直起腰的瞬间,逐渐陷入黑暗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是小少爷从后面抱着他……
手猛地按在胸口,那两只作乱的滚烫的手似乎仍在胸前留有触感,沈山南眼中划过一丝清明,将那些嘈杂声抛在脑后,迅速转身跳出窗户。
寻到一处落满积雪的大树,一拳砸在树干上,纷纷扬扬落了满身雪。
胸前的刺痛感无法忽视,是他活了二十来年没接触过的痛觉类型,令他按不得、不按又不对劲……
又是一拳,他摘去帷帽,呼出一口气,闭眼盘膝坐在雪地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无俦被压制了,这两日动过的情绪比他过往一整年都多,这样不行。